三公主忙替她拍背,又瞪了魏策一眼,“我说呢,原来那药是避子汤。”
“来路不明的东西,可不能让她入口,所以我吩咐人倒了。”
魏策也不气,只是冷言冷语补充:“无妨,我会再差人去送。这回务必请浔阳公主,一滴不剩的饮用干净。”
姜梒气甚,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掐死他。
“魏将军放心,我会熬上一大锅,一日三顿,顿顿不落地喝,绝不珠胎暗结给将军添忧!”
“那样最好!”
魏策抬步离开。
三公主心疼地拍着姜梒的背,语气里妥协又安慰地说:“傻丫头,你若瞧上了魏策,想要生一个如他般的孩儿,也不是,不可!”
“姐姐想想办法就是了……”
姜梒被她逗笑,“公主殿下别开玩笑了,我若真怀上他孩子,那便是藏到深宫里求帝后庇护,都无用。”
她的笑,渐渐冷下来,“如今我才真的觉得,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他的……”
“更不该轻易相信他~”
“是我太天真了!他比褚丞城府深千里,我不是他的对手。”
姜梒伏在三公主肩上哭,泪水如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掉。
苏寻欢藏在暗处,将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面上一喜,她险些就误以为姜梒怀了褚丞的孩子了。
不行!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她一定要赶紧说给妹妹听,也叫她乐上一乐。
三公主进去送了小侄儿一柄金丝缠造的项圈,又送了其它常用的东西,随即就草草离场,带姜梒走了。
回府的马车上,姜梒一直提不起力来,整个人的样子,像极了她那时怀孕的状态。
姜梒心里清楚,不过昨日的欢愉,怎么可能缔结今日的果子,便真的不幸有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反应。
母亲那时可是好几个月,才吐的昏天地暗。
想必,胃部不适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魏策不一定会懂这些,所以他的反应,应是真的。
他撩拨许久,虚情假意的投诚,几次三番地提及让她选他,或许都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想到这姜梒捂着心脏,强忍着暗指真相后的心痛,如鲠在喉。
“姐姐~”
姜梒第一回肯柔声如此叫她,“差人熬一锅避子汤来吧!求求你了……”
她强忍心酸,缓缓跪在地上,求她成全。
三公主眼含泪花,亦跪在地上回抱住她,嘴里连声应着,心疼不已。
姜梒屈腿抱臂坐在榻上,浑身颤抖发冷。
这公主府上的避子汤还未出锅,魏策处的避子汤就已经连火炉带药罐的,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