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虽然是跟着出去了,可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公子难道不知晓这太木族人的残忍吗?巫师和自己是一路上山而来的,要知道他摆脱巫师可是用了一些功夫的,从来也没想到那是一个难缠到那样地步的人物,自己能走开,还全是对方在手下留情。
如今公子却抓捕了太木族人,这不是要在小姐不在的时候搞出事情来吗?要是小姐知晓了,还不将公子给撵出去。
到了前院倒是将那来传话的给拽住了,问道。
“公子抓到的究竟是什么人,太木族人是不好随便招惹的,公子难道不知晓规矩了吗?快说这其中到底是有些什么事情?”
被拽住的不过就是个来传话的,大厅都没机会进去看一眼,他哪里能知道里边的是个什么人,哪里能知道这公子是因为什么而抓的人。
可他倒是听说了,公子似乎是要在黄昏的时候,将这个人拿去做交换,好像还是能换一点粮食回来。
“小的实在是不知晓啊,不过这人看上去可不像是个人,枯瘦的没个样子,干尸一样呢,公子说了,能交换一些粮食回来。”
拾荒者简直是哭笑不得了,他甩开那个来传话的,要对方先下去忙别的事情,他倒是要进去看看,公子究竟是要做些什么,这贼喊捉贼的,粮食可是他自己弄出去的,当真以外没人知晓这件事吗?
要不是看在队长的份上,作为一个领头人,他早就对公子动手了,还会一直帮助他去隐瞒小姐,队长偏心是有道理的,公子的确是靠不住。
古墓到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自己当初进入摆渡者联盟,全是因为那个巫师,可这么多年了,自己也没从巫师的身上获取到什么情报。
倒是前段时间的事情将他给惊吓的不轻,这死亡了多时的张红,竟然被证明只是找了个替身去死,张红在之前可是和他说过古代人墓葬的事情。
似乎他们对此也很感兴趣,并且张红还说了辛先生也是知道实情的人,似乎从那个时候看出了自己的异样来。
他这么多年西辛苦卧底,可一点消息也没掌握到,当真是愧对了队长的信任,可不久之前巫师决定要回来,巫师决定好了,要和摆渡者联盟划清界限。
这一切在拾荒者看来是一个上好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跟着巫师一起回来云南。
可是到了云南到了这深山之中,他就知道巫师有多么残忍了,和他们太木族人的性子是一样一样的。
就在陈云这小子被蛇群围困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之后他找了时机就和巫师分开了,这才回到了小姐这边来。
只是拿给小姐的那些情报一样没用,小姐也没怪罪他的意思,他出来就是想问问公子,心中想的到底是些什么,是要这将来,还是要和小姐对抗到底。
死孩子的心里是一阵一阵的紧张,因为很难把控到自己的情绪,所以难免脸部抽搐,因为瘦削,这样的抽搐就显得极为明显,就在拾荒者踏入进来之后,他的紧张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胜利了。
原先还以为自己会失败,害怕拾荒者不是他们的人,可现在是千真万确的,他就站在自己的跟前,他喊那个男人公子,毕恭毕敬的,这就说明自己没看错。
拾荒者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死孩子,因为他们刚刚进入镇子就遇上了这个孩子,拾荒者当然不知道他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只当是公子在胡闹,因此对那死孩子问道。
“你是偷偷摸摸的被我们公子给抓回来了,还是另外因为什么事情呢?”
死孩子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灯光似乎熄灭了,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陌生,他应该是不打算和自己商讨其余,只是看向了男人,一脸无奈的笑笑说道。
“公子不是部下说你,这小孩子捉回来做什么呢,能交换一些什么东西回来粮食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是不想和小姐说而已,适可而止吧。”
男人当真是庆幸,还好自己没被死孩子蛊惑,随着死孩子轻举妄动,至于要走的事情还是和妹妹好生说一回,她应该是能答应自己的。
拾荒者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的,他知晓粮食是因为什么而消失的,也知道他们这一段时间为啥粮食就供应不上了,可能是自己的行为上出现了纰漏被对方给看出来了,还好他什么也没对妹妹说,也算是给自己面子了。
“那可以啊,你先下去吧,我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去处理了。”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的,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拾荒者颇为无语和小姐相比他的智商的确是要低矮不少,对任何人都没有基本的防备之心,还以为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天衣无缝的,要不是他手下留情。
现在的公子可能已经是个阶下囚了,队长的性子他是知晓的,那铁面无私的样子,可不会偏袒了谁,就算是公子也不会例外。
“你自己处理,你打算要怎么处理,是要去换一些粮食回来,弥补你之前的错误,还是说你要跟着这小子下山去,我可知晓这小子,死孩子一般的鬼魅,不要留在身边为好。”
拾荒者希望公子能清醒一些,这个孩子从他第一次见,就看的出来身上阴沉沉的,就像是一个鬼一样的。
他之所以一直都不想去接近太木族人,就是因为感觉到他们的身上自带了那种死亡的气息,一旦是接近了上去,是没有任何的益处可言。
现在公子说的自己处理这件事,到底是几个意思,是要将这小子换取了一些粮食回来,还是说要随着这小子下山去,他和巫师说的话语自己可是都听到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鬼魅一眼的人,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他只是想告诉自己应该注意的始终都要防备着,这也是队长行军作战的原则。
男人心中是有些烦闷的,因为一个部下竟然敢这么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