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过程中总会揭示出各种问题,尤其是那些在大将军府过度饮酒的士兵,有的甚至骑马时呕吐不止,却仍需坚持下去。
霍去病希望通过这些事件给部下以深刻的教训,以避免未来再犯同样的失误。
霍去病在领导初期并非铁腕治理。
他刚担任校尉时,对部下的管控是相对温和的。
由于他对自己要求极高,所以原本以为对部下的简短批评就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
因为他换位思考后觉得,这样的批评若是针对自己,已是难以接受。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真正能够自我反省的士兵并不多见,而且许多人的心理承受力出乎他的预料。
对这些士兵而言,单纯的口头批评显然缺乏效力,必须有更具体的惩处措施。
尽管如此,霍去病依然尊重这些士兵,他明白作为军人,他们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勇气和奉献精神。
但同时,他也认识到他们性格中的缺陷,诸如粗犷不羁、不懂变通、只接受强硬手段等。
因此,他迅速调整领导风格,变得更为严格和直接,决心以多样的策略来解决部下存在的各种问题。
宴罢而夜袭之训继之,此策非他将所易行,然彼则游刃有余。
骠骑军之训练,数载以来,已为汉军之典范。
设若今有人询以部曲之事,彼或可自信而言:“吾自有术以治此辈。”
战云渐浓,武备固当加强,然文事亦不可稍懈。
汉军欲大举北伐匈奴,而汉帝刘彻尚有一大事须深思,即军事与外交之协同。
皇上与张骞屡议其事,所议者,如何争取西域最强之国——乌孙国(现在中国的新疆)。
西域诸国处大汉与匈奴之间,其向背实取决于汉匈之强弱。
而乌孙亦为匈奴所欲争,以其国人口六十四万,游牧之族中殊为可观,约有骑士二十万可战!
昔张骞前使归时,汉朝未知有乌孙之远国。
张骞本意欲联大月氏,惜其已无与匈奴为敌之志。
然如俗语所云:“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知乌孙之存在,乃之前之重大发现。
经深思熟虑后,刘彻终下决心,再遣张骞使西域,主旨在乌孙国。
此行将越西域多国,张骞更欲遣副使赴康居、大宛、大夏等远处。
为彰大汉之威,使团多达三百人,且携牛羊万头,金帛财物值亿钱。
霍去病闻张骞将再行,心中怅然。
虽年岁相差二十五,然壮志相通,已成莫逆。
今河西走廊已归大汉,张骞不复如前之被匈奴扣留十余年。然乌孙远在七千里外,此行非二三年不可复见。
临别之际,霍去病特设宴饯行,举杯而视张骞,言:“远别在即,不胜唏嘘。”言未毕,鼻酸难言。
张骞依然含笑,“何至如此?今河西无匈奴之患,吾行安然,若顺利,三年可归!至吾等之年,知三年如白驹过隙!”
霍去病闻之,神色稍霁,“漠北之战在即,惜君不能共赴。”
张骞忆及前次领兵,摇头而笑,“吾非将才,唯善外交。军事之事,须君与大将军共谋。”
言罢举杯,“吾将行,君亦出征在即,此酒既为君饯行,亦为吾饯行,请!”
二人举杯相对,张骞敛笑正色道:“吾虽远行流沙之外,仍可通消息。
若王师漠北失利,西域震动,吾任更重!望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