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闪开,太医来啦!”
李斯急忙拨开人群,将太医让进去。
赵高也是很配合的把泪人样的胡亥拉到一旁。
太医看此情形,立刻从大药箱中取出了一块白布和拳头大小的一罐止血粉。
先取清水将伤口周边清洗一番,大白布折叠几层之后轻压在伤口边。
他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唰”的一下瞬间将木片拔出。
“啊~”始皇帝直痛得撕心裂肺。
“父皇!”
胡亥又要扑过去,被赵高拉住了,神情肃穆地朝他摇摇头。
只见那两节手指长地伤口,正汩汩地不断往外冒血。
太医一边用布摁着伤口一边大把大把的洒止血粉。
他紧张惶恐得已经汗湿全身。
嘴上还不停地说着: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也不知道洒了多少止血粉,换了多少块白布,只见地上都是罐子和许多全被染的殷红殷红的布。
周围的大臣看着头皮发麻,心里打鼓。
血终于止住,刚包扎好了,一脸苍白的始皇帝,艰难地问到:
“如何?”
“老臣无能,老臣该死,此创已伤及脏腑,失血过多,老臣无力回天,恐怕……”
老太医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既然无能,留你何用!”
“陛下饶命,饶命呀陛下!”
“来人,给朕砍了!”
始皇帝心情坏了极点。
怒喝着叫人将老太医拖走了。
又转向稍远地几个年轻太医问到:
“你们全都过来给朕好好看看,如何医治。”
“还不快过去!”
几个年轻太医正在发蒙,腿一直抖个不停。
直到被李斯低喝着踹了一脚,才回过神来。
走了过去,假模假样地察看伤口。
“如……何?”
过一会儿,始皇帝喘息有些粗重了。
几位年轻太医,听到心头就是一惊。
还是之前第一个走过来的那人,脑子转得快。
晚死总比早死好。扑通一下跪倒,张口就回禀:
“回陛下,伤口其实并未如老太医所说的那般严重。
既然现已止住了血,陛下回宫多以草药膳食结合,好好温补调理,一年两年内当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