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万没想到,贺礼送进云王府,虽然云王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十分客气。但是这礼物到现在也还没能到云王的眼。
见没有丝毫可以回旋的余地,三人只好跟薛东扬走了。
如今正是半夜,薛东扬将三人带进刑狱司也不审问,而是直接关进了牢房,让他们等待天亮大人提审。
虽然火雨族只是一个边境部落,和锦绣王朝的繁华不可比相比,但是这三人在部落中身份尊贵,对谁都是颐指气使,从来也没有受过这般对待,再如此阴暗压抑的环境中呆过。
麻英喆的脸色很难看,但他也明白形势比人强,他现在可不是火与族长老的大公子,而只是刑狱司的一个犯人。
谁也不会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三人关在同一间,也不怕他们串供。
差役走了之后,毕安沉默着,盘膝在稻草上坐下,气场低得可怕。
麻英喆被他的态度弄得心里有些忐忑,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麻英喆抱怨道:“你看。就是你一时心软,还给他们家钱。要我说直接打死一埋,死无对证。”
必安听了这话,抬头狠狠地瞪了马英杰一眼。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
“你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我们为何到了如今地步?”毕安忍着怒火的道:“成大事者,要能忍,要能狠。你连这几日的清静都不能忍,你父亲对你寄予厚望,只怕是出来打水一场空。”
麻英喆一听毕安说这话怒了。
“你怎么说话呢?”麻英喆道:“不要以为自己是王爷是长辈,你这王爷的位置要不是我爹?早就没了十回八回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虽然这话说得很难听,又是从一个小辈口中说出,但显然这是一句实话,所以毕安没能反驳。
管乌心里不痛快,可是主子都没说话,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牙狠狠地看着麻英喆。
麻英喆也感觉到了他们两人的怒火,想想如今出门在外,只有他们三个人,也不能把对方弄得太难看了,万一真把人逼急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就不好了。
于是麻英喆做了个深呼吸,缓和一下心情,说:“王爷,你也不用太着急,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思量不周。明日等那姑娘来了,我好好和她说,就说当时是一时冲动,多给他家里赔点钱,把他们安抚了。让这事赶紧过去,不要耽误了正事。”
这话说得还像样子,毕安缓缓点头。
“忍一时是为了日后更多的益处,马少爷,不要因为这种小事破坏了我们的大计。”
麻英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牢房里重新安静下来,三个人总算是达成了短暂的一致。
方明宴却还没有限制,这件事情光有春喜一个人还不太够,麻英喆完全可以不认账。
口说无凭,又没有证人,谁能证明春喜身上的伤是他打的?
于是又让差役把春喜的父母和哥哥弟弟都找来了,他们是和毕安见过,而且有交易的人。
那张银票还没有花掉,春喜父亲拿出来的时候非常不情愿。
在他眼里这许许多多的金元宝飞了。
而且经此一事,女儿一定和他们离心,简直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在刑狱司里,他们不敢再说什么话。
方明宴问起春喜父母那日的事情,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和春喜说的基本上一样。
因为春喜被送回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毕安带着管乌在外面和春喜父母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