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吕杜虽然能力不足,但其为人还是不错的,您为何还要执意严惩于他?”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薛仁贵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李愔。
在他的认知当中,做人做事,品性应该是放在首位的。
李愔却是摇了摇头,“仁贵,做官可不是看他人好人坏的,关键是看他的能力。
能力不足,其危害程度,也不在贪官污吏之下,甚至还要更甚。”
“这……不能吧,品性过关,便不会做出祸国殃民之举,怎么会比贪官的危害还要大呢?”薛仁贵有些不解。
“你啊,还是太年轻!”
李愔老气横秋的看了薛仁贵一眼,“他们是不会主动去做什么坏事,甚至还会主动去做好事。
但是对于能力不足的人来说,他们所认为的好,对国家、对百姓却是危害巨大。”
“你看看这个吕杜,为人是不错,甘愿冒着私调军粮的罪责,也要保证那些流民活下去。
可是你看看他所造成的后果,又是何等的严重?”
“如果他一开始,就能做好流民的安置工作,又何至于抽调军粮来赈济流民?
军粮不足,导致士兵长期食不果腹,战斗力严重下降,进而使得高句丽越发猖獗。
如此一来,流民就会越来越多,而军粮被消耗的也越来越严重。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军粮便会支撑不住,不仅这十几万的流民保不住,就连营州的五万驻军,也会被他给害死。
到那时候,营州不保,高句丽大军杀入,那损失,便是无法想象了!”
说到最后,李愔意味深长的看了薛仁贵一眼,“这种人,他只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丝毫不会去考虑,国家和百姓的需求,到最后,他们还只会认为,是天下人不理解他们。
你说,让这种人身居高位,其危害,是不是比贪官更加可怕?”
听到这话,薛仁贵也顿时恍然,“殿下此言,乃真知灼见,卑职受教了!”
“你能明白就好。”李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那李长进了敢死队,这营州驻军,就暂时交由你来管理!”
“是!”
薛仁贵答应一声,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经过李长和吕杜一事,也让营州的大小官员以及军中将领,对李愔这位燕王殿下多了几分敬畏。
所以,很快,营州的一切军政事务,便全都被李愔成功接手。
随后,李愔又将随行来的几大家族和商会成员召集到了府衙之中。
缓缓扫望众人一眼,“诸位,这营州,乃是我等对付高句丽的桥头堡,只有营州稳了,咱们才能集中全部力量,来展开咱们的计划。
所以,眼下第一要务,就是要尽快安置好营州的流民,并使营州驻军恢复过去的战斗力!”
“殿下说的是,我等一定竭力相助!”
随行而来的崔仁杰,也是第一个开口表示了支持。
其余众人,也纷纷开口附和,“请殿下吩咐!!”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