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轩和玉天宁背靠着彼此,提防着不断逼近的众弟子。
这些人还真是不给活路,放点水不行吗。
吸呼!长长地舒气,玉天宁的右手握紧剑柄。
两人也没有废话,腾身前冲,直指人群中。
这样的举动着实令弟子们心头一紧。这两个家伙一路上吵吵个不停,到这个关头反而直接动手,连招呼都不打的吗。
破!
剑柄点在首当其冲的弟子的眉心。那名弟子立刻白眼一翻,失去知觉,连一声喊叫都没有。
快!准!狠!
这是众弟子们的第一感觉。
脚尖挑起掉落的长枪,转身甩给玉轩。
跳起,接枪,直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当!
枪尖与一名弟子的刀面相碰,整个枪身向下出现微妙的弯曲。
去!
长枪稍稍收回,左掌抵在枪尾,那名弟子直接被震退。
扫!
握住枪身中段,长枪在周身如飞旋般环绕。人群都在后退,没人愿意被长枪扫中。那种后劲无穷的疼痛从身旁的低嚎声中就能深切体会。
对于玉轩来说,果然还是长枪耍起来才有趣。
小腹、右肩、大腿、侧肋。
刺、劈、扫、斩。
佩剑并无长兵器的距离优势,但在玉天宁手中似乎并不碍事。朴实无华的剑式,狠狠地打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一沾即走,一个呼吸间就会有一套安排好的剑式落在身上。
众弟子想用人海战术阻隔剑式的起落。可
欲击下身,他们根本跟不上玉天宁的脚步,甚至会被绕得头晕眼花。
欲击上身,他们的腿部就会被剑鞘抽得腿无完肤。
欲分开进攻,他们根本抗不过玉天宁。玉天宁总是以受最少的伤害去敲击他们。
被他们打中的玉天宁,仿佛对痛觉浑然不知,而他们却不能无视玉天宁带来的疼痛。
玉天宁的身影就在眼前,可就是打不中,尤其是玉天宁的空中一字马,你这是在我们面前耍什么呢!
八年的剑式磨砺,八年的筋疲力尽,玉天宁会做出的所有反应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在这里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上百次乃至上千次的磨炼。
这些弟子永远都不知道,玉天宁为此做出了如何的付出。他们不知道为何玉天宁不先去修练武魂,因为玉天宁知道害怕,他在害怕着自己的武魂。只有与剑爷爷和骨爷爷的相处下,他才能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的武魂。
玉天宁和玉轩又一次背靠着背,汗水滑过伤口,钻心地痛。
但他们两人在笑,好久没有这么愉快地活动了。
“天宁,我被打了十七下。你呢?”
“十八下。”
“那接下来比什么?”
“哪边的闹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