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确实不是他的。
“叔父是打算什么时候搬离林府,哦不,是什么时候搬离我的县主府?”
“这……”林向为难地说,“妙宣啊,叔父这么些年是对不住你,但是这猛然之间要在洛城找个落脚地去安置,也确实,不好办。”
林妙宣哼笑:“叔父说笑了,什么叫对不住我,叔父这些年在洛城过得风生水起,谁见了不尊一声侍郎大人。”
“这般潇洒,相信不论是我枉死的爹爹还是病故的娘亲,都得说声好。”
听林妙宣提到了自家大哥大嫂,林向更是皱紧了眉头。
“妙宣,叔父知道你生叔父的气,要不,宽限些时日,叔父也好……”
林妙宣一步一步地靠近林向,说:“叔父是想让我给叔父一些时间,好在洛城另寻落脚之处吗?”
“那十年之前,叔父又可曾给我们母女一些时间,让我和娘亲好生安葬爹爹之后再回余杭呢?”
“叔父,你没有。”
“林向,你要是也想在我县主府多住些日子,我给你一个选择。”
林妙宣走到了林向的身边,自下而上地望着林向,用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将十年前的真相告诉我。”
林向听林妙宣开口提到了十年前,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林妙宣。
“妙宣,你,你原来,是为了十年前的事情而来洛城的吗?”
林妙宣翻了一个白眼,说:“要不然呢?你以为就你们,有什么值得我来投奔的吗?”
林妙宣理了理裙摆,说:“正好今日无事,要不就今天搬来主屋吧,正好魏氏也好去西侧院冷静冷静。”
魏氏听林妙宣让她住到西侧院去,瞬间爆炸:“林妙宣,你说什么,你让我去住西侧院,你凭什么——”
林妙宣不理魏氏,眼中没有笑意地看向林向:“叔父觉得呢?”
林向看林妙宣的神情,嘴里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个字:“搬。”
魏氏不乐意了:“林向,你个王八蛋,你个软货,就不知道给自己的妻与子一点庇护吗?一个丫头片子说啥你就干啥,你个没用的东西。”
林妙宣一道眼光看向魏氏,她已经很不耐烦了。
旁边的江漓,看见了林妙宣的神情,立马上前捂住了魏氏的嘴,把魏氏架去了西侧院。
林妙宣看江漓有眼色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林向说:“叔父这般识趣,那事情什么时候说?”
“妙宣,叔父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现在客厅的其他人已经都下去,只有林向和林妙宣两个人。
“叔父,你这话说的真可笑,我要知道的,当然是我爹爹当年身死宫中的真相。”
林向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说:“妙宣,叔父早该想到你会深究此事。叔父有错,这么些年没有好好照顾你和大嫂,但是关于当年的事情,叔父也是不知。”
林妙宣看林向这副样子就气:“林向,事到如今你别想推卸责任,十年前,明明是你叫了我爹爹出府,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爹爹是怎么死的。”
“没错,确实是我叫大哥出府的,可当时,我只是因为要在宫中当值,应了几位同僚的要求把大哥叫进宫中去下棋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林妙宣不信:“下棋?”
林向想着当年的场景,懊悔道:“妙宣,不管你相不相信,可事实确是如此。”
“我叫了大哥一同去宫中与几位同僚下棋,可大哥突然就不见了,我在六部当值处没有找到大哥,以为大哥是回了府中,我也就走了。”
“后来直至夜半,外面呼声震天,我才知道镇北王竟然趁夜谋逆,我也是心惊了一夜啊。”
“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大哥还在宫中,还是凌晨时分有内官叫我入宫,我才知道大哥已经身死的消息。”
林妙宣震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