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只手就能打败别人!”
“我要再也不受别人欺侮!”
常升闻言只是静静地端起茶盏,然后轻轻吹着茶盏里漂浮的茶末,借着热气升腾间偷偷瞟了大外甥几眼,见他满脸的不忿和不服,心里就有了大致的猜想。
大外甥肯定是被人欺负了,这才想学武找回场子的!
只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皇孙都敢打?
“这事陛下知道吗?”
“皇爷爷已经答应了,说要让我跟二虎学……”
“二虎呀……”
常升的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那三脚虎的功夫,也就配看个大门,去了战场上就是当活靶子的命!”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场就给拒绝了。”
“后来皇爷爷又说让我跟宋国公、颖国公学,我想着先过来问问二舅。要是二舅肯教我,我就不去找外人学了,学咱们自家的功夫多好。”
“要是二舅不肯教,那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去跟宋、颖两位国公学了。”
常升听朱允熥这么一击,当场将茶盏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他们俩也配!”
“当年你外祖在世的时候,那两位国公给你外祖提鞋都不配!”
“大外甥你说得对,咱们常家自有功夫,哪用得着学别人家的破烂!”
“来!”
“跟二舅去演武场,让二舅给你露一手!”
朱允熥听到常升这样说,心里当场就乐开了花。自家这二舅还是挺可爱的嘛,三言两语就上套了,哇嘎嘎。
常升其实也猜出这外甥在胡扯了,皇帝就算是给他找师父,也不会找冯胜和傅友德两位世叔。
这俩人就不是以弓马娴熟著称的,军中真正武艺高强之辈,多数是军中将官,罕有能升到国公之位的。
因为想要升到国公之位,靠的可不仅仅是功夫,而是要靠带兵打仗的才能!
两人来到演武场,常升摩挲着父亲留下来的虎头湛金枪,暗暗感慨了下父亲的不易,随即给朱允熥演示了一遍常家枪法。
朱允熥哪看得懂这东西,一见常升既不会飞檐走壁,又不会胸口碎大石,只会舞着一杆长枪左刺刺,右刺刺,连个好看的枪花都搞不出来,就感觉有点兴致缺缺。
直至常升最后刺出一枪,直接将一个粗大的木桩戳成碎片,这才被常升的功夫给镇住。
常升手枪深呼吸几口气,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好些年没练过了,家里没有合用的木桩,只有这么几根拴马的橛子了。”
“改日领你去树林里演练,让你看看二舅是如何一枪将合抱的大树刺穿的!”
朱允熥闻言心里暗暗吃惊,心道二舅不是在忽悠自己吧,他真的能刺穿大树?
刺穿大树是什么概念,就这么说吧,一般的步枪子弹都未必能射穿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