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几秒,她领悟过来,章兴平这是在坑她。
今天的事,无论结果如何,但凡跟昌河有关的人都会找上她,特别是岸上的这些人是不会放过她了。
章绪宁捂住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迷糊了所有的视线,大半个身子浸在湖水里也不觉得冷了。
他是她父亲啊,知道他狠,可生死关头,他竟然没顾念一点点的血脉之情,对他没有半点益处的情况下,将她推了出去,甚至告诉对方她水性好,生怕对方找不到她。
他是有多想她死!
二十多年的父女,怎么到最后,他就这么恨她呢!
码头的船多,但付利带了不少人,很快将船上搜了个遍,没找到章绪宁,接着不少人开始跳入水中。
程竞舟一颗心提着,看着付利的人在船上没找到人,心里知道章绪宁应该是下了水,不知道她是就在附近,还是游到了别处,可不管怎么样,眼下接近深秋,湖水寒凉,不知道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不是没想过将章绪宁叫出来,可麦昆的行事,他太了解了,就算他知道章绪宁真的没有优盘在手,也不会留章绪宁活口。
因为活口就是隐患。
章绪宁刚开始逃上船时,好巧不巧地上了章兴平的渔船上。她躲在柜子后面,用油布盖着自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以为是对方的人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好一会儿发现动静不止,还发出沉闷地声音,她疑惑地掀开油布一角看了过去,一眼便看到四肢被绑,嘴上被贴着胶布的章兴平。
她进来的时候,章兴平就看到她了,奈何他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不停地蛄蛹。
发现是章兴平,章绪宁激动死了,告诉他,她过来是想劝他自首的,还告诉他去了出租屋,没见到他人,幸好遇到了程竞舟,两人一路过来,还被人给盯上了。
见他不停地摇着头,双脚不停地跺着地面,船板被他敲震天响。她才反应过来光顾着说话,忘了他身上的绳子和胶布。
她看了一眼,手脚是一根绳子,死结打在了身后。她低头去解他身后的结,他的双脚还在跺,她急死了,想跟他说别跺了,跺的她更加紧张,还没开口,岸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到了耳边,接着就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很快便是程竞舟的声音。
她知道对方找过来了。
她没敢停留,对着章兴平道,“你再忍忍。”
渔船很多,但对方的人就在岸上,她没法去其他渔船,而且这个时候她也去不了其他渔船。
想了想,便下了水。
担心枭水的声音太大,她就躲在了船尾的下面。因靠近岸边,水不深,但也漫到了她的肩头。
对方的人下水后,她便把脑袋缩到了水里。可是她憋气憋不了多久,没一会儿便出了水面,自然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找到了。”
有人大喊。
章绪宁认命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两个人朝她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警察来了,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带她走,还是自己走。
岸上已经乱了。
“快走!”
带着章绪宁显然不便,那两个人慌不择路地上岸。
付利行动倒是很快,带着一帮人连忙上了车,飞驰离去。
两秒之后,警笛声就响到了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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