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时分,天色已晚,行园中的宾客早已散去。
柳沐儿一天下来,滴水未进。婚事虽有波折,也算圆满。
此刻,正顶着盖头,疲惫的坐在床上,静静等候允宁前来采撷,
反观允宁,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书房当中,丝毫没有要去洞房的意思…
路剑鸣骑着马,慢悠悠的送安平公主返回,两人一路无话。
忽然,安平公主主动打破沉默,说道:“以后离你家王爷远点,上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这个人心思深沉。”
“但是,人品尚可。这次见面,才发现,我是大错特错,他不仅人品不行,而且没有丝毫作为男人的担当。”
路剑鸣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和她争论。赢了是欺负女人,也不光彩。
当然,口舌之争自己就没赢过,道理从来都只在自己的三尺刀锋之上。因此,只能是沉默不语。
谁知安平公主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你们家王爷,可真不要脸,睡了人家姑娘,不仅不承认,还要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还要脸不要了。”
“王爷怎么了,了不起呀!幻海门的小姐呀!哪个国家的王爷都愿意娶!”
“你不愿意,那你脱人家姑娘衣服干嘛,做了又不想承担责任,还配做个男人吗?”
“这是什么行为呀,简直就是臭不要脸,无赖流氓的行径。”
“堂堂王爷之尊,居然干起了吃干抹净的那一套,土匪呀…”
路剑鸣见她越骂越难听,只好说道:“公主,你也是个女孩,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况且,宁王殿下也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剑鸣可以向你保证,宁王殿下对于柳二小姐并无男女私情。”
然后将两人怎么认识的,一起的经历,以及宁王对柳家大小姐有意思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本以为,安平公主听完会理解宁王的所作所为。
谁知,安平公主更加愤怒的说道:“那就更不要脸了,喜欢人家姐姐,谁知人家姐姐不理他,爱而不得,由爱生恨。”
“然后,就拿人家妹妹当替代品,主打一个,成不了你丈夫,就做你妹夫呗!简直与禽兽无异。”
路剑鸣彻底无语了,重点不应该是,宁王与柳二小姐没有私情,这件事宁王也是受害者吗?怎么就变成觊觎人家姐姐了。
路剑鸣本就不是擅长口舌之争的人,还未开口。
又被安平公主怼道:“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且问你一句,男女之事,宁王若是不愿意,柳小姐还能强迫他不成,那条白练上的处子之血,还能是假的不成…”
路剑鸣自知辩不过她,勒马停下,皱着眉头。
语气严肃的说道:“王爷救我于危难之时,我与王爷一起长大,知道王爷经历了什么,也知道王爷的无奈。”
“王爷处事有事虽然过激,可王爷不是公主所说的那种人,还请公主慎言”
“剑鸣曾发誓,无论何时何地,这条命都是王爷的,若公主再出言污蔑,你我只能分道扬镳了。”
安平公主闻言,浑身抖动,脾气也上来了:“分道扬镳就分道扬镳,说的就像谁稀罕你一样!”
“我就说,我就说,你们王爷就是敢做不敢当,就不是男人。怎么了,你打我呀!”
路剑鸣不再与其争辩,将安平公主扔到马下,掉转马头,直接离开了。只留下安平公主孤身一人在风中凌乱。
安平公主也没想到,路剑鸣如此死心眼,心中万分委屈,强忍着不让眼泪下来。
嘴里嘟囔着:“犟驴,你就是扔下本公主,你们王爷也不是好东西…”
一盏茶后,路剑鸣骑马返回,追上安平公主,一把将其抱上马背,极速向东夏而去。
东夏公主挣扎不断,口中不断说着:“放我下来…”
楚安若拿着账本,来到允宁书房,说道:“王爷,今日康家执意要给银子,楚安楼…”
允宁不知想到了什么,打断说道:“本王今日有些累了,安若你随我去卧室说吧!”
“啊!王爷您说什么?”除了救她那次,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再去过王爷的卧室,楚安若疑惑不解的跟着允宁而去。
刚到屋里,楚安若便觉得气氛不对,这新婚之夜的,新娘子盖着盖头坐在床上等着,自己站在一边向王爷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