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柔抿着嘴笑了笑,对于程阳的话她没有反驳,低头看了眼手表,想必王妈已经把消息告诉他了,此刻越来越期待那个人看见后的做法。
她达到报复的满足和快感,笑的更显肆无忌惮。
自然的挽上程阳的胳膊,两人齐步走向里面的包间,这家餐厅是主题酒店,一二楼是吃饭的地方,上面就不言而喻。
“欢迎光临!”
站在门口的两位服务员对他们鞠了一躬,甜美的声音犹如山涧的清泉,唐晓柔习惯性的报以微笑。
小包间正中是一张十几人的大圆桌,可以转动的二层上摆着一盆芳香扑鼻的鲜花,四周的墙角也用高架摆放着绿萝,显得生机勃勃。
服务员替他们拉开椅子,另一个眼疾手快的帮忙沏茶倒水,把菜单放在他们面前,程阳本着绅士风度,他打开菜单递给唐晓柔由她挑选。
“一份熊掌。”
女服务员听见后眼睛都发光了,连忙在点菜宝上输下那两个不常见组合数字。
“一份鹅肝!”
……
两位服务员相视一笑,立马就猜到是他们不是寻常人,其中一个对另一个使了个眼色,拉椅子的服务员心领神会,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本酒单,弯腰附在唐晓柔身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这位小姐,您二位没有点酒水,要不要来一瓶六一年的拉菲?”
红酒自然是以年份来断定它的身份和地位,推销一瓶六一年的拉菲能顶他们俩月工资呢!再说了,她们小算盘打的很精明,六一年的如果不要退而求其次八二年也可以!
这两年是葡萄产值最好的年份,酿出来的酒别有一番滋味。
唐晓柔皱了皱眉,她对红酒的了解也仅限于甜和干涩,虽然不知道六一年的拉菲一瓶多少钱,经常跟着墨纪城出席各种宴会,敏感的她下意识觉得这瓶酒不会便宜。
“来一瓶!”
要说对红酒的了解,那程阳绝对算的上内行人,一看唐晓柔求助自己,这么好表现自己的机会哪能轻易错过?他打了个响指,眯着笑眼说道。
闻言,唐晓柔略微的表示吃惊后,恢复淡然的模样,不经意间回头瞧见两个女服务员走出门几乎是跳了一尺高,她心道:这酒大概不便宜。
闲谈间,酒菜慢慢的上桌,那瓶六一年的酒的确更香醇些,其他的她就品不出来个一二三,只见程阳拿起高脚杯,将杯子呈四十五度角倾斜,随即慢慢的旋转,最后才放在鼻尖嗅着它的香醇。
轻轻抿一口,待三两秒后让其顺着喉咙慢慢滑进胃里!
“好酒!”红酒的芳香中沾了一丝花瓣的气味,久久才反应过来是桌上的花味,倒别有一番滋味,他不由的夸赞。
唐晓柔不懂酒,鲜少摆弄,程阳说好那就是好吧,她点点头,嘴角略微抽搐一下:“嗯,是不错。”她依样画葫芦的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依旧尝不出好在哪里。
两人侃侃而谈,不得不说程阳懂的很多,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来夸他丝毫不过分,况且他言语幽默生动,令唐晓柔几次捧腹大笑。
就在气氛十分融洽时,一个怒火冲天的男人破门而入,他眼神的寒光似乎要把身边的服务员冻成冰块,那两个人好好的在门口守着,看见有人想冲进来,第一反应就是要保护里面吃饭的两人受影响,没成想那个满脸怒火的男人,一个眼神就把她们看怂了。
她们咽了咽口水,比起里面那个好说话挂满笑意的男人,这个可怕的不是一星半点,只见那人俊美绝伦,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是狭长如黑曜石般的眼,看一眼仿佛要坠入无底洞中,白皙无暇的皮肤因愤怒透着淡淡的红光。
这个犹如神邸般的男人,周围散发着沉重的寒意,两人不由打了个哆嗦,连该说的词儿都忘了,直到他破门而入,两人傻柔柔的跟在身后,话也变得毫无底气:“先生……您,您不能进来。”
闻言,男人再次回头瞪了她们一眼,两人咽下口水默契的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咬了咬嘴唇好像做了什么大决定似的,头也不回的跑了。
没了碍事的人,墨纪城一脚把门踢回去,它毫无尊严的关上,那个还未开口,坐着的程阳笑意更加浓重,他起身看着自己身边的空位:“墨总也来了?坐下一起吃点?”
墨纪城抿着嘴始终没说话,他不理会聒噪的程阳,一言不发的直奔唐晓柔身后,拉开椅子像拎小鸡似的拽起她的衣领,转身正欲离开,程阳眼疾手快的横在他的面前,嘴角的笑意僵住:“墨总,唐小姐是我的客人,当着我的面一句话也不说就想带走?没那么容易吧?”
“她是我老婆!”
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再次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唐晓柔不配合的甩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墨纪城,我喜欢他,所以跟他吃个饭有问题吗?”
墨纪城气的肺都要炸了,他怎么也没料到不让唐晓柔见徐子明,她却勾搭上了程阳!他感觉一顶顶绿的发光的帽子在他头上越戴越多。
见状,程阳两手一摊,把唐晓柔拉到自己的身后,墨纪城再想带走她,除非是自愿,这个情况她自愿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纪城沉着脸心情复杂至极,他耐着性子走到唐晓柔面前,咬牙问:“跟不跟我回去?”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的他,今天卑微的像一条狗般,在她的面前摇尾乞怜,生怕自己下一刻会爆发,他攥紧拳头。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唐晓柔摇了摇头,突然说道:“如果你曾经听过一次我的话……”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基本上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让墨纪城生气发怒只是报复计划中的一个,他最应该感受的就是无能为力和自责,唐晓柔发誓一定要他陷入无尽的后悔中。
效果也如唐晓柔想象的那般,他怔了怔转身踩着虚步踉跄着离去,留给她的背影无限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