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乃修行者之心镜。”霜叶淡然言道。
“毕竟,妹儿终非。”她续道。
“诚哉斯言。”可露希尔低语。
至第四日晨曦,伊芙利特如约静候于其居所,凝眸墙上古钟,每滴答声中,皆藏焦虑与忧悒。程乾风未至,令她心绪不宁。
三日以来,她竭力克制询问赫墨与塞雷娅之意欲,无解之谜令她陷入冥想,唯有翻阅古籍寻觅家庭伦理之智慧,然所得非其所求,未能触及真相之核心。
“即使请教赫墨二人,亦恐徒增烦恼耳。”伊芙利特低吟。
赫墨与塞雷娅,素不谙情感表达之道,若非程乾风介入,彼等关系恐至今纹丝不动。
白面鸮,或可一询,然伊芙利特不信其能解心中疑惑。
梅尔与麦哲伦?愈不可提。
梅尔定曰:“吾之机械,即吾之家眷!”
麦哲伦虽持常态,然长篇大论后,反将己身陷于迷雾,终难解其中奥义。
“为何迟迟未至。。。”
难道视一切为孩童游戏,遂弃吾而去?此念头涌上心头,虽明程乾风非薄情之人,却仍难以抑制消极之感。
悲从中来,伊芙利特轻抽鼻息。
“最后之一瞬,若仍未至,吾将不再理会。”
秒针疾走,至五十分时,脚步声急迫近,门扉骤开。
“吾至矣!”程乾风现身门前。
伊芙利特回首,愣怔片晌,拭泪怒斥:“何故如此迟缓?”
“盖因——”
“盖因?”
“肠胃不畅也。”
“。。。。。。”
程乾风叹气:“年华已逝,体魄多恙。。。。。。汝欲作何?”
“将汝焚化殆尽。”
“灭火!”
一番折腾,程乾风终安抚伊芙利特。
伊芙利特忽觉,程乾风腕上常戴之灵器消失无踪,独留痕迹,尚未消散。
“汝之灵器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