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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凭着这股气势前进（第1页）

三天后，失色太阳会派出一个使者降临在观星者之墓。

这个情况本来对观星者是一个麻烦，但瑟濂在李沙的帮助下提前了解了这个情况，那就成了失色太阳的麻烦。

“是我们敌人的麻烦就好。”李沙说道，“很高兴能发挥一点作用。”

“你不是发挥了一点作用，我们一起推进了所有观星者的事业一大步。哪怕我最能干的前辈从没得组成这么顺畅的文字。你的数据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她一边说，一边挥动魔杖，把好几张羊皮纸上的一些文字都给擦去，“我一下子消除了几十个错误的答案！只要有你的帮助，接下来我们的效率会越来越高！”

瑟濂看着变得简洁的词典，心情无比欣慰，转向李沙之后，觉得这个天赋不佳的学徒格外顺眼，那么教他魔法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毕竟她一夜间完成了许多前辈一生的成果，没有李沙这根本不可能。

为了更多答案，再难教的学徒她也一定能教会。

瑟濂说着拿出了一块锋利的辉石，继续不断翻检字典，切除掉其中的一些错误。

“这真是太好了。”不过李沙倒是没有想那么宏大，他更操心近在眼前的事情，“那观星者之墓里面有什么吸引了失色太阳，以至于祂专门派来使者？”

“有一些亡灵，看上去和失色太阳牧师召唤的东西差不多，实际上有本质不同，不过无知之人无法分辨。”瑟濂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嫌弃，“失色太阳把这些东西挖出来，就能把最近因为亡灵活动而产生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观星法师的头上。真是可悲，明明只有那么几只亡灵而已，就把失色太阳吓成这样。这样下去，苦日子还在后面的，葛孚雷可以把任何一个势力毁灭，那么就没有一个势力敢不跪下，而且还一个一个比谁跪得踏实。”

“谁也不想做黄金树教会唯一的对手，葛孚雷王的大军对任何一个对手都是压倒性的优势。”李沙知道为什么局势会如此微妙，“正午金黄光芒最扎眼的时候，还是不要用眼睛去看为好，亮到顶点，自然就会黯淡。”

“希望快点暗下来，太亮实在是干扰我观察星辰，探索起源。”瑟濂理解了李沙的暗示。

“在最亮的时候，我们要谨慎地避开直射，那观星者之墓到底在哪里呢？”李沙继续问道。

“整个学院都有。”瑟濂把一大片羊皮都切了，本来很厚的羊皮变薄了很多，上面错误的文字都被新的内容淘汰了，“整个魔法学院的上层中层下层，到处都有观星者的墓地。”

“那对我们很不利啊。”李沙问道。

“是不利，但也没有那么不利，上层的观星者墓地，本质上就是学院创建者们的墓地，那时候每一个伟大的法师都会尝试观察星辰，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他们为后来开拓了道路。失色太阳的使者绝不可能去挖那些伟大法师的目的，那里面肯定真有一些亡灵化了的前辈法师，祂的精锐也不可能挖得开。即使是最强的精锐也不可能对付得了那么多镇国法师。”

瑟濂说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认真地对李沙说道，“不过中层和下层就要靠我们自己了，中层的危险最大。这里的观星者之墓数量最多，而且比较分散，我会和其他观星者监控到中层所有观星者的墓地。其中下层相对问题不大，蕾娜菈和拉达冈结婚后，学院开始暗中阻挠观察星辰，只有我和极为有限的几个伙伴一起观察了一些年，除了我以外的人陆续都死了。”

“不过他们死的时候位阶都很有限，因此都葬在下层，也没有受到星辰太剧烈的影响，几乎不可能亡灵化。失色太阳的信徒挖不出什么东西。你来帮我监视，如果碰到敌人，立刻向我报信，我们以后再对付他们就行。观察星辰得到的情报让我们处于绝对优势地位。但是也不要低估了穿越空间而来的敌人，在不同位面间旅行的阻力是根据位阶来决定的，位阶越高阻力越大，因此关键任务很可能会挑选同位阶中最强的存在。”

瑟濂解释得很细致，对李沙的要求也不高。

“能不能找一个观星者法师支援我？”但李沙就一个普通战士，可不想逞能和也许是精锐位阶里最强的敌人单挑啊，“敌人毕竟是精锐啊，我怕自己跑不过啊。”

瑟濂单手托着下巴想了想，很快就摇摇头：“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能找到的合作者不多，而且他们早就停止了观察星辰，还反对我继续观察，我甚至没法让后来死去的几个法师安葬在中层的观星者之墓。那些合作者不会愿意帮我，只是中层墓地涉及到他们的朋友和利益，毕竟他们就算没有观察星辰，搞其他邪恶实验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被失色太阳挖出来对所有人都不利，因此他们大概愿意在中层墓地帮帮我。可是我就算还能找到几个帮手，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尤其是如果是下层墓地墓地的话，他们更不用在意。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像我之前说的，下层只埋了很有限的几个人，几乎不可能转化出什么东西。”

最初观星者的墓地在上层，最近观星者的墓地则在下层，死者位置的变迁也说明了生者对观星这项事业失去了动力。

“行吧。”李沙说道。

“你不用太担心，只要能用好主场之利，就算你打不过失色太阳派来的精锐，撤退是没问题的。”瑟濂确实不认为李沙有太大危险。

“主场之利？”

“就是位面旅行的阻力？”

“具体会有一些什么情况？”李沙问道。

“具体情况是无法确定的，但是外来者一定会面对阻力，哪怕没有我们的攻击也会有危险。”瑟濂说道，“敌人强，你就别出头，它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李沙点点头，然后又思索了一会，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我们应该还要小心本地的失色太阳信徒支持他们外来的教友吧？我们截取到的信息，就是失色太阳让本地信徒提供帮助吧。”

“失色太阳派来的未必是自己的信徒，也可能是雇佣兵。不过你说的这个情况是可能的，本地信徒可以组织一些仪式降低外来者的阻力，不过失色太阳的信徒都是暗中活动，我们不知道谁信仰失色太阳，也就没法提前消除隐患了。”瑟濂对此无可奈何。

“还是有时间调查做一些准备的。”李沙信心满满地说道。

“九成概率还是我在中层墓地面对敌人，下层毕竟挖出来也没什么用。你好好休息，放松心情，再去上几节课就行。”瑟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算了，还是别浪费钱了。我的学徒我自己教，我会尽快学会怎么当老师的。你还是想办法多进一点金籽莓的货是正经。那些过去的观星者也许已经没有探索起源的雄心，但和他们见见面也不错，他们中有不少不通世务的家伙，肯定会高价买金籽莓。”

“我明白了，瑟濂老师。”李沙点头答应，“老师那我先走了。”

“等等。”瑟濂被称为老师之后，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确保戴的方正后，“带上法杖再走。”

李沙跟着瑟濂再次返回别墅。

“把那个拿下来。”

路过杂物厅的时候，瑟濂指着天花板对李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