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听到于远的话简直暴怒,也不顾什么在君主面前要注意举止,直接走到于远的面前,一把将跪着的于远拧起,揪住他的衣领,对着于远的侧脸就是一拳,“于远,谁给你的胆子议论我妹妹”。
其余人看着云疏对于远动手,也无人敢拦,要说皇上面前的红人,云疏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此时皇上都不拦。
见云疏揍的差不多了,傅怀渊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云疏,好了”。
“皇上,他……”
傅怀渊抬手止住了云疏接下来要说的话,走到两人身边,于远第一次这么直面傅怀渊,切实地感受到了帝王威仪。
傅怀渊俯视一眼跪在地上的于远,然后转身往上走去,“苏合,传朕旨意,于远对皇后出言不逊,藐视皇权,将其打入地牢,非死不得出,其后人永不能入朝为官”。
众人将傅怀渊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不是云棠,不是太子妃,更不是前太子妃,而是皇后,百官唾沫横飞,议论几日,就被傅怀渊这句话给定死了。
现下傅怀渊面上虽不显,但是都知道他现在极为生气,无人敢违逆。
下朝后,傅怀渊回到了紫宸殿,苏合知道,皇上日日早朝后便回紫宸殿,此间不见任何人。
今日也一样,傅怀渊到紫宸殿后就独自进去了,打开暗门,走到暗室内。
“如何”?傅怀渊走进去看到身着袈裟的僧人,只说了这两个字。
“无解”,皈何如今已经为傅怀渊寻了云棠四年,这个年轻的君王和他的父皇一样,痴情于一个女子,只不是他的父皇幸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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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先皇尚且有先皇后的肉体,您只有皇后娘娘的物件”。
傅怀渊知道皈何是看到傅奕陵逝去后,在傅奕陵留下的只字片语中看到的,从最开始的不屑,认为父皇愚蠢,竟用心头血来用这种无用的办法,最后在寻了一年后,渐渐的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虚无缥缈的办法上,流了一碗又一碗的心头血,得到一个又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
“再试试吧”,傅怀渊越来越无力,他觉得这世上简直太没有意思了。
“贫僧尽力,阿弥陀佛”。
傅怀渊走出去,无力的坐在龙椅上,摸着椅子上冰冷的扶手,看着桌案上的大燕山川图,看着这锦绣河山,只有浓重的孤寂。
云疏求见,傅怀渊让他进来了。
云疏看着傅怀渊脸色苍白,整个人有些虚弱,“长离,你怎地如此了”,明明还是个青年人,却一副暮年之态。
“阿疏,你知道的,这副模样就是我的极限了”,傅怀渊轻声吐出这些字。
云疏看着傅怀渊这副求死的模样,急的不行,“你不是相信棠儿没死吗,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见她”?
傅怀渊的眼神里再也没有听到云棠名字的欣喜,只是无尽的心痛,“可是我好像等不下去了”。
“长离,沈老先生寻棠儿失踪失了音信,母亲身体一直未好,父亲年迈,如今你再没了,等棠儿回来,叫我如何交代”,云疏越说越激动,泪水从脸上流下来。
云疏说完这些话后,紫宸殿内安静了许久,最后云疏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傅怀渊,“长离,你去江南吧,去看看吧”,也不知傅怀渊听进去了吗,说完云疏便告退了。
夜里,傅怀渊依旧是一个人歇在宸安宫,这是傅怀渊登基后为云棠打造的,有着她最喜欢的海棠花,如今三月份,花开的正艳,还有白色的毛团子在花下嬉戏,是长大的米团,五年,米团从一个只能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小物,变成了难以抱起的成年犬了,万物都在变,只有傅怀渊寻云棠的结果未变。
米团蹭着他的衣袍,傅怀渊将其抱起来,给它顺着毛,米团这么些年已经和傅怀渊亲了许多。
看着米团,傅怀渊恍惚中又看到那个明艳又张扬的女子。
“棠棠,你何时回来啊,我实在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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