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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云森和夫人孙秀琴听下人说了云棠席间那番话,自是喜不自胜。
“老爷,既然那云棠如此说,那何不我们顺水推舟一把,让镜儿嫁入赵府做成定局”。
云森点点头,肯定孙秀琴的话:“言之有理,此事交由你做”。
“是,此时还需要老爷去一下镜儿房中,镜儿被云棠摆了一道,估计此时正发着脾气,这叫人传了出去,赵府恐有不满”。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我这就便去”,说着便往外面走。
及笄宴散席之后,云镜回到院中,在房里放所有能摔的东西全扫落在地,旁边的小萍小竹战战兢兢,不敢发一眼,生怕惹火上身。
云镜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怒言道:“这云棠什么意思,说我和赵以安,这赵柔儿是废物吗,她不是说此计不会出差错吗,现在呢,我就不该相信她”,说完便举起屋内最后一样完整的东西,正欲砸下,被一道声音拦住。
“住手,你这是干嘛”,云森冲着云镜发怒。
云镜放下手中的瓷器,“爹爹”。
“看看你这副样子,真叫你母亲说对了,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云棠这么做,更助力你嫁入赵家,你有何急”。
“可是,可是女儿的名声”,云镜话没说完就被云森打断。
云森怒言,似是恨铁不成钢:“名声,名声有何用,达成最终目的才有用”。
“是,父亲,女儿知晓了”,云镜握紧了拳头,眼底是无尽的愤恨。
不同于镜园这边的喧闹,海棠苑倒是显得温柔些。
在赵以宁走后,林幼宜就过来了,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还有三个月我的女儿就要嫁人了”,林幼宜说着,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溢出来。
云棠抬手为她拭去:“娘亲这是作甚,上次爹爹落泪,娘亲还取笑他了,怎如今亲娘变得这般模样”。
“娘亲就是看你及笄已过,似是要离开我了,有些感伤罢了”,说罢,林幼宜笑笑,似是在展示自己没事。
“娘亲这是何话,难不成女儿出嫁了就不是娘亲的女儿了,娘亲还不要我回来了”,云棠佯装发怒,这副表情,没有发怒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林幼宜忍不住笑了出来:“自是不会,娘亲自是巴不得你多些回来”。
“娘亲今日别管爹爹了,今日和我一起睡吧,女儿今日生辰,爹爹定不会与我计较的”。
林幼宜轻刮了一下云棠的鼻梁,语气宠溺开口:“好,娘亲陪你睡”。
云棠小猫似的,抱着林幼宜,蹭蹭她的身前:“谢谢娘亲”。
入夜,城中一片寂静,只有声声打更之音,众人皆已入梦,只有云镜,坐在窗前,不知是想着今日的争执,还是担心明日的流言,担心也无用了,毕竟一人难敌众口,众口铄金的滋味她也要尝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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