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南在傅奕陵走后,躺在地上一夜没人发现,最后还是贴身内监唤他起来早朝,才被发现。
早朝的时候,傅奕南鼻青脸肿的,全程不敢抬头,生怕傅榛栩看到,若是问起来,那他怕不止是鼻青脸肿。
傅奕南浑身都痛,又不敢告诉傅榛栩,只能默默传来太医,上了药,傅奕南第一时间回了宫外的住处。
苗荧听家仆说傅奕南回来了,就迎出去,看到傅奕南鼻青脸肿,就知道事情没成,她现在有些怀疑自己该不该与他合作,“王爷这是”?
傅奕南压根没搭理她,自己走进去。
苗荧被傅奕南无视,她也不恼,“王爷失去此次机会,怕是以后都没有了,苏姑娘就要回江南了”。
傅奕南听见她的话也没有给她反应,这让苗荧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傅奕陵下朝回来后,苏绣楠早已不见身影,他摸了摸被褥里面,里面已然是冰凉的,好像从来没有人睡过,昨日的温存好像也是虚假的,但是苏绣楠酸软的腰肢,时刻提醒她昨夜的疯狂。
苏绣楠回到客栈,整个已是筋疲力尽,扶着自己的腰,嘴里还骂着傅奕陵,不知节制。
苏合见苏绣楠回来,焦急的心才放下去,迎上前去,“小姐怎么才回来”?
“哦,无事,昨日在宫里时间晚了,就宿在宫里了,也没办法给你送信,让你担心了”。
宿苏合了然,放下心来,“嗯嗯,小姐没事便好,您应该还没吃早饭吧,我让厨房给您备点”。
“嗯,做好后送到我屋里来吧”,苏绣楠揉着发痛的腰走了。
苏合看着苏绣楠,总觉得他家小姐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哪奇怪,又觉得这走姿就有些奇怪,苏合摇摇头,去给苏绣楠准备早饭了。
次日,临行之日。
傅奕陵带着水利技师、北府军、朝廷的赈灾之物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南下,为首的车马上插明黄的旌幡,上面附着国姓,无一不彰显着皇权皇威。
苏绣楠的车马跟在他们后面,路途中,傅奕陵几次让苏绣楠坐进自己的马车里,苏绣楠都拒绝了,最后一次苏绣楠拒绝后,傅奕陵抬脚上了苏绣楠的马车内,然后就这么坐了一路。
随着车队渐渐抵达风景如画的江南,在两人视线里的却满目疮痍,这水灾,首当其冲的便是最靠近水的漓城。
苏绣楠看着往日里美丽的家乡,变成如今模样,不禁潸然泪下。
傅奕陵看出苏绣楠的伤心,没有强行安慰,他说,“如今,这个地方更需要你了”。
“嗯,我明白”。
到了江南杏城,才稍稍有了些诗中的江南。
就是在这,傅奕陵第一次看到风土人情,第一次吃到米花糕,第一次拿起锄头刨地,第一次吃野菜,也是第一次不舍离别。
后来的许多年,傅奕陵都想与苏绣楠再共游一次完好的江南,却一直没有实现,最后成了永久的遗憾。
——
傅奕陵话音落后,云棠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先皇后是那么热烈的女子。
“后来呢”?这是云棠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想知道一个事情的结果。
“后来啊,这就是后来”,傅奕陵身上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悲伤。
“棠儿,长离心悦你多年,他母后早逝,朕也痛失爱妻,朕如今只希望你能与长离举案齐眉,相守一生”。
云棠一直都知道,当今皇帝,挚爱发妻,发妻早亡,皇上辍朝五日为寄哀思,如今已过十几载,皇上都不曾再立后。
“谢皇上”。
“好了,退下吧,朕也有些乏了”,傅奕陵转身向内室走去,嘴里还喃喃出声,但是这声音明显不是和云棠在说话,云棠听见了先皇后的闺名,可能皇上也是个孤独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