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宜有些迟疑,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而商霁的棋子没落下来,抬头看了杜景宜一眼就明白过来。
“父亲那里我会安排好的,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但受点轻伤还是可以的。”
杜景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不见血怎么收拾这些人?
只不过,到底是自家夫君的父亲,若是她开口岂非不逾矩。
她也不想二人之间因为此事生了矛盾。
“将军放心,等一切都处置妥当后,公爹耳旁也能清净些。”
“嗯。”
商霁并非真的铁石心肠,对自家父亲是有怨的。
怨他的软耳面轻,多情善感,导致母亲在后宅过了些苦日子。
但不代表他真的狠得下心来,眼看着父亲被韦夫人算计而死。
二人下了大半夜的棋,最后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这才安置。
这一夜,随安城的风呼呼的刮着,似乎一下子就将整个大地给拽入了冬日里头。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一大早,空中就飘起了飞雪。
不大,但一点点的落下后,也能瞧得出来。
今年的雪下得倒是早,往年明明要到冬月才会落下的,这才十月下旬就堪堪来了。
因此让好些农户都措手不及。
要赶着将丰收的东西,早早塞进地窖里头,否则放在外面冻坏了,这冬天可就难过了。
城外的庄户人家忙忙碌碌的,而城里的街道上较昨日却少了许多人。
大约是因为初雪的缘故,好些人都窝在家里不愿出门。
自然,也包括了国公府众人。
东苑熙棠院的正屋之中,商霁和杜景宜夫妇相拥而眠。
静谧的清晨,无人会在正屋附近打扰。
床榻上的锦被加厚了一些,本来杜景宜一人盖着正合适,但如今商霁回来了,倒是热得她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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