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使听温灼瑾如此说很是共情,他也是睚眦必报之人,有机会自然要报复回去。
“教坊司最近人满为患,已送出去一批。温小姐说的人叫什么名字?咱家去帮你查查,看看她还在否。”教坊使说道。
“她名唤闵惜文。”
温灼瑾把人名字说出来后,教坊使脸色变了变。
“温小姐,实不相瞒,闵惜文是有名的才女,姿色也不错,有不少人都想要她伺候,出的价格也极高。若是给温小姐买回去,恐怕难以向其他人交代。”
教坊使说道。
刚才那位翰林修撰就是要这女子,教坊使都没松口。
“陈公公,我新开的香品铺子要买香的贵妇小姐极多,不少人要等上好几十天才能拿到想要的香。若是闵惜文能突发恶疾,无法伺候人,贱卖给我,公公要的香,我定会第一个做,而且,往后若是研制了新香,也会拿来给公公先试试。还望公公行个方便,让我出了这口恶气。否则我恐怕寝食难安。”温灼瑾看那教坊使神色犹豫,又跟着说了句。
教坊使看看手中的香,又看了看温灼瑾。
温灼瑾能成为天玄宫宫主的记名弟子,是有些本事的。
如温灼瑾刚才说的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自己不同意,恐怕会被记恨上。
平白树了这个敌人,实在不智。
而依了温灼瑾,好处很大。
而且温灼瑾已给了理由。
那些想要闵惜文伺候的富绅,和温灼瑾之间,让教坊使权衡了片刻,便下了决心。
“好,温小姐你随我来。”教坊使说道。
听教坊使应了,温灼瑾笑着道谢。
倘若她说的条件教坊使还不答应,温灼瑾只能作罢了。
温灼瑾跟着教坊使出会客室室拐过一道游廊,再往里面走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血腥味伴随发霉发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温灼瑾的手按在了项帕上微微蹙眉。
这些人在教坊司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
“要提走人,得走个流程,我唤人将那闵惜文带来,温小姐稍等。”教坊使跟温灼瑾说着,叫了属下来。
很快便有婆子带着个年轻女子走来。
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单薄破旧,头发只有几条布束着,不见凌乱,面上没什么表情,并无什么修饰,却也清秀雅致,只是眼神如一潭死水。
“闵惜文,你也有今天?”为了表现仇人见面的情形,温灼瑾尽力假装,冷笑着说话。
闵惜文眼神定在温灼瑾身上。
“几
()年前国公夫人的赏花宴上,你出言讥讽我,让我当众出丑。这事你恐怕是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粗使丫鬟,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温灼瑾给了闵惜文一个眼神,也不知道她懂没懂,继续演戏,气呼呼又嚣张的说话。
闵惜文看着温灼瑾的眼眸,死水一般的眸子微微有了波澜。
教坊使将闵惜文的身契给了温灼瑾后,还宽慰了几句。
拿到对方身契,温灼瑾松了口气,只是得知赎金,心脏抽了抽。
要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