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戏弄呢?”赵构笑嘻嘻地说:“你和朕的婚事,那是一定的,你就是朕的皇后,皇后给皇上生小皇子,那不是很正常嘛。”
杨简壁因为太过用力,累的俏脸通红,呼哧带喘的,听了赵构的话,瞪着他回应:“你后宫有那么多人,想让谁给你生都可以啊,干嘛非要让我呢,我向往的感情,是一生爱一人,而不是和别人分享。”
“胡闹。”赵构训斥:“你八成是看了一些邪书,才会生出这么多的歪念头来,怪不得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有了一点才华之后,就生出这些骄慢来,以后可该如何相夫教子?”
“你看不起女人。”杨简壁气愤难当,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赵构见杨简壁如此生气,也知道强行索取,有些索然无味,便松开了她,低声说:“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之后,直接迈步离开,他相信,日子还长,可以慢慢的和她沟通,一定会改变杨简壁的心意。
看着大踏步离开的赵构,杨简壁的心里也是有些五味杂陈,她刚才作为,说严重一些,已经得罪了赵构,若是对方较真,不但是她,整个杨家都会遭殃的。
一个时辰后,便有下人过来通传:“小姐,国公爷请您过去一趟。”
杨简壁闻言,心里一惊,难道是自己违逆赵构的意思,他降罪于杨家了?
来到正堂。
杨简壁见佘老太君、卢国公杨阿瞒端坐两侧,表情看不出喜怒,便低着头行礼,怯生生地说:“祖奶奶,爷爷。”
杨阿瞒则是沉声开口:“壁儿,你可知罪?”
杨简壁心里一惊,果然是说刚才的事情,但那是事情有些羞耻,她不好意思回答,便低声回应:“孙女不知。”
话音一落,杨阿瞒猛然一拍茶几,将杨简壁吓得缩了脑袋,这时佘老太君的话传来:“壁儿,平日里你任性也就算了,怎么此次这么大胆,竟敢忤逆圣上?你可知道,忤逆陛下,那可是有灭门之罪的!”
杨简壁内心一阵委屈,这可是老太君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心里对赵构的怨念更深,这个家伙,除了强抢民女,干不出什么好事。
“还好啊。”卢国公杨阿瞒感叹:“陛下他不与你计较,还特别告诫老夫,让老夫不要难为你,他愿意等你。”
一句话,让杨简壁的心里一阵感动,她没想到,赵构竟然会如此说,心里对他的怨念瞬间化为乌有,变成了异样的感觉。
…………
翌日,朝会。
丞相梁守道出列,汇报出一个严重问题来:“启奏陛下,京兆地区因为上游降水量丰沛,导致江河泛滥,大量农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现在流民各处逃荒,请陛下定夺。”说完之后,他就直接退下,很明显,他只负责禀报,并不负责想具体的对策。
这也是梁守道故意位置,他看这两天的赵构出尽了风头,百姓对他的风评专项,大有席卷秋风之意,这让梁守道一阵后怕。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梁守道继续放任,那么赵构将会更加壮大自身,更是难以控制,所以他便立刻搬出一件糟心的事情交给赵构处理,等他无法处理的时候,自己再出面,到时候,就可以再次收拢民心,让百姓都知道,这天下没有赵构可以,但没有他梁守道是万万不行。
赵构不相信梁守道的话,立刻扭头看向包希仁,后者立刻出列,脸色难看地回应:“回禀陛下,梁大人所说属实,京兆地区确实洪水泛滥,流民四起,稻田之中,吱声了很多害虫,恐怕今年的粮食产量将不如预期了。”
包希仁不会骗人,赵构闻言,心情有些沉重,朗声朝着台下询问:“诸位爱卿,可有良策献上?”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唉声叹气,没有什么良策。
梁守道看到这种情况,顿时非常满意,想要解决方法,还得靠他们梁家。
片刻之后,一个人在梁守道的示意下出列,行礼之后,沉声开口:“陛下,微臣有办法可为陛下分忧。”
“哦?”赵构仔细打量,发现说话的人乃是梁守道的二弟梁建功,他心里狐疑,这老小子整天想着祸国殃民,会这么好心出主意?
“梁大人,说来听听。”赵构不动声色回应,想要听听这个梁家老二,想要搞什么飞机。
梁建功拱了拱手,沉声开口:“其实这件事情不难,对于流民,只需要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即可,对于病虫害,只需要动员京兆地区的百姓,全员下地捕捉即可,等大水退去,再广召河工,修筑堤坝,如此一来,便可以解去现在的危机。”
此话一出,众口称赞。
“梁大人真乃国之栋梁啊,如此麻烦的事情,众人都无法解决,到了梁大人这里,那却是轻而易举。”
“梁大人,真乃武朝肱股之臣也!”
“梁家,是武朝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啊。”
大部分人都跟着拍马屁,但是有人却是嗤之以鼻,梁家人办理,肯定容易了,梁建功可是户部尚书,掌管全国钱粮,他想要办什么事情,还不一句话的事情,若是换成了别人,想要从他手里支取点钱财,简直难如登天。
除此之外,梁家三兄弟把持朝政多年,财大气粗,远的不说,只梁守道的儿子梁敬农,只为了追求杨家千金,就豪掷十数万两银子,建立豪华阁楼,换成别人,有这样的财力和能耐?
“陛下。”梁守道见状,沉声开口:“请将这件事情交给梁建功全权负责,微臣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恩典,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忠心之人,此刻都看得出来,梁守道就是要趁此机会,让梁建功为他们梁家在百姓之中树立威望,让百姓知道,这天下离开了梁家根本不行。
李玄龄、魏徵等人虽然愤恨,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空有一张嘴,手里没有钱粮,无论是赈灾还是疏通河道,亦或者除去田间的害虫,他们都没有办法。
就在众人都以为赵构一定会同意的时候,他却沉声拒绝:“这件事情,就不劳烦户部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