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功苦涩一笑:“老夫没想到,筹划的如此周密,竟然还是失败了,这其中有两个变数,一是鬼刃竟然被你所杀,二是这岳鹏举,竟然如此勇猛,以一己之力,冲杀万军之中,无人可挡。不过老夫不服,若是老夫可以准备再充分一点,现在胜利者应该是老夫才是。”
赵构冷哼:“梁建功,你真是太想当然了,你以为朕只有如此吗,实话告诉你,你的所有行动,全部都在朕的预料之中,纵然你准备的再充分,占领了皇城,也休想抓住朕。”
梁建功心里一惊,他不知道赵构说的是真是假,叹气道:“多说无益,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构却是笑着说:“梁大人,如此死去,很不甘心吧,不如这样,朕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透露自己的同党,那么朕可以网开一面,饶你家人一命。”
梁建功虽然可以身死,但他家大业大,造反一项,府里数千人都要受到牵连。
梁建功看着眼神闪烁的赵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而站在旁边的梁昭君也是小手紧握,手心里都是汗水。
若是梁建功透露了梁守道,那么梁昭君也会受到牵连。
梁建功朗声大笑:“小皇帝,老夫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将大哥牵连进来……”
赵构笑的意味深长:“梁大人,话不是这么说吧,你是梁家老二,之前一切行动,都是以你大哥梁守道马首是瞻的,今天组织这么大的行动,难道你大哥不知道?”
梁建功却是牙关紧咬:“不,这件事情跟我大哥无关!”
而且,他的心里非常懊悔,若是听了大哥梁守道的话,让别人来领兵,那样的话,就算失败,他也不会受到牵连,可是他立功心切,又利欲熏心,这才造反失败,成了阶下之囚。
梁昭君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自己二叔还算聪明,若是他将父亲牵连进来,死的就不单单是他了。
赵构恼怒起来:“梁建功,你不要不识好歹,负隅顽抗,那样的话,难受的只是你。”随后,他看向一旁的魏徵询问:“魏徵,谋反者,如此定罪?”
魏徵这个老顽固,自然熟读武朝律法,当即就开口:“回禀陛下,谋反者,罪证确凿,应行诛九族,主谋凌迟处死!”
“凌迟啊。”赵构挫折手,看向梁建功,冷笑:“梁大人,用小刀在身上割掉一千块肉,这滋味不好受吧?”
死可以有很多种,凌迟处死,无异于是最残酷的一种,可这种残忍的刑罚,也只用在那种滔天大罪的人身上,梁建功闻言,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他堂堂户部尚书,荣宠天下,怎么会受这样的刑罚,屈辱而死呢?
吞了吞口水,梁建功艰难地说:“陛下,我大哥确实没有参与这件事情,我无法交代!”
赵构闻言,更是暴跳如雷,可是下一刻,梁建功却继续开口:“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另一个合谋之人,希望能够换取家人的性命,还有不要那么痛苦的死法。”
听到梁建功塞恩话,暴怒的赵构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连忙询问:“快说。”
能够和梁建功合谋的人,肯定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若是能够一并收拾掉,是最好不过。”周围的人,也都支棱起了耳朵。
梁建功仰天长叹了一声,这才缓缓开口:“和老夫合谋者,乃是皇……”
正在这时,异变突起,一道银针,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梁建功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