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的地位比她高多了。
受她恳求的向笛当即就侧退一步,避开了陆湘兰的行礼,诚惶诚恐道:“湘兰小姐折煞属下了。您是主,我是仆,岂敢受礼!”
陆湘兰还欲祈求,向笛连忙劝阻:“并非属下不愿帮您,实属清竹院的规矩摆在那。无少主传召,不得打扰少主清修。这您是知道的,就别让属下为难了,快请回吧。”
婢女闻言再次前去扶人。
这次陆湘兰很是顺从的起了身,温声道:“我知笛侍卫的难处。但你也知晓,我哥哥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伺候着少主的鹿园,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还请看在这份情面上,帮我通传一声。事后,若少主怪罪,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笛侍卫你。”
此话一出,向笛直起身子,面色变淡道:“湘兰小姐,确定要以鹿园之事,求见少主?”
陆湘兰垂下头,拳头紧握。
片刻后,似是心意已决。抬起头,直视着向笛道:“是的,还请笛侍卫行个方便。”
“好!”向笛脸色虽沉,但也应的爽快。
十分利落的抽身回去通报,竟是连离去前的面子礼都不做了。
唯余婢女战战兢兢的候在陆湘兰身旁,等待指示。
*
正屋外,原地等候的温笙等了好一会儿后,便见到向笛黑着脸回来。
他没出声询问,但脸上的表情无不在无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向笛没回他,站在屋外压了压火气。
须臾后,在温笙震惊的眼神中迈步进了屋。
温笙惊的伸手就想拦人。
所幸还未行动,就及时清醒了过来。
收回手,略带担忧的望向屋内。
奈何视线所至之处,只能看到一扇屏风将主卧与小庭院分隔开来。
整个陆家,唯有少主的正屋是带着小庭院的。
夜间,少主常常会在此处品茶听曲。
向笛越过屏风,向着廊下烹茶之人行礼道:“少主,湘兰小姐求见。”他的身子躬的极低,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不敢动弹半分。
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湘兰小姐抬出了少主最爱的鹿园,他便是再不愿也得来请示一番。
褐色的茶水从壶嘴缓缓流向杯中,沸腾的热气飘散而起,水汽滋润眼眸,衬的那位芝兰玉树般的男子更加清雅温润了几分。
放下壶身,袖手一挥,茶杯径直飞向向笛,于他脑袋前稳稳停住。
“气不匀,心不平,喝杯茶静静吧。”他声音清润,如玉般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