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隽和廖胜功,段干木走得不见踪影了,常瑜才清醒过来,常瑜对李隽的性格也是了解,现在皇帝不是以前的皇帝,对臣下特别优容,从李隽开心的笑声中可以肯定李隽是特别的开心,对常凤瑛的表现很是赞许,大喜道:“谢皇……黄老板夸奖。”对常凤瑛道:“瑛儿,走,回家去。”
“哦。不,人家还没有买东西。”常凤瑛这才想起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买东西,为上学做准备,道:“爹,你陪人家去买东西,好不好?”
不用说,在常瑜的心中,这个宝贝女儿的确逗人可爱,此时的怒气虽然还没有消失,也是不能拂逆其意,道:“好,走吧。买东西归买东西,上学的事,你就别想了。”
“为什么啊?上学又有什么不可以?”常凤瑛很是不解地看着常瑜。
常瑜脸一沉道:“一个女儿家家的,好好在家呆着,要搞研究在家里也可以,有问题可以问爹,跑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越说越严厉。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常凤瑛一下急了,玉足一下跺在地上,使起了小性子,道:“上学有什么不好?就准你们男人去,就不让我们女人去,这不公平?”
常瑜一下子给常凤瑛弄得没有辙了,哄道:“瑛儿,这事我们好好商量,好好商量。瑛儿,我们先回去,回去吧。”
常凤瑛一下坐下来,头低着,一副生气之状,道:“爹,你不让人家上学,人家就不回家了,就坐在这里,你什么时间同意了,人家就什么时间回家。”
在“夫为妻纲”盛行的宋代,妇女的权益真是不多,她们天生的义务就是“相夫教子”,读书识字的权益那不是男人独有的话,也是男人处于绝对支配地位。只有极少数幸运的女子才有读书识字的机会,比如苏轼的妹妹苏小妹,着名的词人李清照。
她们读书也是在自己家里,苏小妹自是不用说,父亲与两位哥哥都是大文豪,学识渊博,就是最好的家庭教师,她喜欢读书能够学有所成也就不是问题了。
常凤瑛要上的是李隽推动的新式学校,这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要是她一个女孩子去上学,怎么可能接受她呢?这是常瑜的顾虑。他本意并不反对女儿求学,只是不能接受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
“哎呀,瑛儿。你就听爹一回吧。”常瑜急得直跺脚,好言相劝道:“瑛儿,这样好不好,爹把上课的讲义给你拿回来,你照着学,好不好?”
说起常瑜的医学院,师资力量极为可观,可以说集中了南宋当时有名的名医,每一个人都有一手绝活,不传之秘。能够集中这么多的名医,当然有李隽的功劳,常瑜之功也是极大,正是他利用自己在医林中的声望把这些名医招揽过来的。要是能得到他们的讲义来学习,也是受益终生的事,常凤瑛一下抬起头,就想答应,最终还是把头低下了,不说话。
看来这招没办法了,常瑜急得直跺脚,又是无可如何。
正在常瑜没办法的时候,一个尖细而高亢的声音响起:“常大人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这声音尖细得象女人,不阴不阳的,很是不好听。
常瑜一听就知道是太监到了,果然,一瞧之下正是李隽身边供奔走的太监盛依,忙施礼道:“原来是盛公公。不知盛公公找我有什么事?”
“哟,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为皇命而来。”盛依直道原委道:“皇上有旨。”
常瑜就要跪下接旨,盛依忙拦住,道:“常大人,皇上说了,不必跪接。皇上口谕:常瑜,带上你的女儿赶快进宫,有要事相商。”
李隽这口谕真是太简单了,常瑜还有点难以置信,道:“完了?”
“完了。”盛依非常简单地回答,看着常凤瑛问道:“常大人,这就是令嫒吧?果然是标致,兰心惠质,怪不得惊动圣驾。”他想得有点歪,一抹难以觉察的另类笑容出现在嘴角。
李隽居然要常凤瑛也进宫,常瑜虽然不相信李隽是那种不良之人,也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盛公公,皇上要瑛儿进宫?”
“常大人,你没听清楚?”盛依有点不悦,道:“常大人,那盛依就再宣一次皇上口谕。”
再宣一次旨,那可不得了,常瑜哪敢,忙道:“不敢,不敢。常某只是奇怪,皇上怎么会要瑛儿入宫。”
“那你可得问皇上去了。”盛依也是不明白李隽为什么会点名要一个小姑娘进宫,道:“常大人,你要是再不走,你的罪过可就大了。不仅皇上在等着你们父女俩,还有李大人,陈大人,文大人,陆大人,廖将军,杜将军都在等着你们呢。”
真没想到他两父女的面子这么大,惊动了皇帝不说,还惊动了李庭芝这些股肱之臣,常瑜都有点晕乎乎的,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隐隐约约知道此行关系重大,忙对常凤瑛道:“瑛儿,快走。”
皇上居然点名要自己进宫,常凤瑛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是不得不遵,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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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大宋朝的才女,常瑜的千金,常凤瑛。”李隽非常热情地欢迎常瑜父女俩的到来,父女俩一进屋,马上为李庭芝他们介绍常凤瑛。
常瑜放眼一瞧,屋里的人岂止盛依说的李庭芝他们几个,还有黄永善和沈毕这两位负责科技的科学家。他是万万想不到李隽如此热情地欢迎他的宝贝女儿,正要施礼相见,常凤瑛已经说话了。听了宝贝女儿的话,常瑜原本高兴得快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冷却下来,好象坠入了冰窖。
因为常凤瑛指着李隽说道:“咦,你不是那个一身铜臭的俗人吗?俗不可耐。”李隽热情的欢迎辞居然引来她如此的回报,说什么也是让人想不到,李庭芝他们要是戴得有眼镜的话,可以想得到肯定是一地的碎片了。
常瑜喝道:“放肆!快见过皇上。”一下跪在李隽跟前,为常凤瑛求情道:“皇上,请看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她吧。”常凤瑛如此说话,有辱圣躬,在皇权至上的古代是罪大恶极之事,要常瑜不吓得破胆都不行。
李隽笑着把常瑜扶起,道:“你言重了。令嫒聪明伶俐,巾帼不让须眉,要是假以时日,必将愧煞多少男儿,大宋朝能有她这样的才女,我是高兴都来不及,哪会怪罪。你不用多想了,快坐下吧。”扶着常瑜坐下来。
常凤瑛惊讶得一张小嘴变成了圆圈,一双清澈如一泓秋水的眼睛看着李隽,一眨都不眨了,她是万万想不到给她斥为俗不可耐,还是一身铜臭的俗人,居然是当今为万民景仰,为朝臣颂扬的皇帝,想不惊讶都不行。
“瑛儿,还不给皇上见礼。”常瑜喝道。
常凤瑛这才给惊醒过来,右手一下捂住小嘴,发觉失态忙放下来,道:“小女子不知你是皇上,多有得罪,还请皇上见谅。”她这话得真是让人害怕,当着皇帝的面说你呀你的,太也不敬了。
“俗人,俗人,俗不可耐,还是一身铜臭。”李隽也是一个很有情趣之人,笑言道:“来,坐下。挨着你爹坐下吧。”热情地指着常瑜身边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