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理。”朱亥歪着脖子想了想,也认同这说法。
就这般,信陵君等着,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不见秦异人前来见他。他真想甩袖而去,又不得不耐心等着。
好不容,秦异人终于来了,一见秦异人的面,信陵君的鼻子就从赵国都城邯郸歪到魏国都城大梁去了。
只见秦异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红潮未褪,走路虚浮,明明就是白日宣淫的明证。瞧他那疲惫样儿,也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
“你……”信陵君即使再能忍,也是怒气发作,指着秦异人就要喝斥。
他原本以为秦异人不过是找个籍口羞辱他,却是没有想到,秦异人真的是在白日宣淫,还有比这更能让他难受的吗?他真恨不得跳上前去,给秦异人几个耳光。
不,最好是一剑把秦异人劈了。
“这不是信陵君吗?你什么时间来的?怎么没人禀报本公子?”秦异人仿佛见到老友似的,亲切得紧。
“才来,才来。”信陵君差点被气疯了,强忍着怒气,赔着笑脸。
“才来啊,怪不得没人禀报本公子了。”秦异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
还要怎么禀报你?要吼得整个邯郸都知道么?信陵君很想吐秦异人一脸。
“信陵君,你难得来一次,今儿我们两兄弟要好好亲近亲近。”秦异人上前一步,执着信陵君的手,不住在信陵君的手背上拍着。
信陵君只觉秦异人的手湿漉漉的,心里一突,抽出手来一瞧,只见手背上多了些亮晶晶的液体,一阵恶心,这究竟是汗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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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信陵君打死也不想与秦异人亲近。
“信陵君,你真是客气,带甚礼呢?我们两兄弟谁跟谁呀,以后空手来就是了。”秦异人吼一嗓子:“来啊,把礼物收了。”
谁跟你是兄弟?我跟你一脸!
孟昭板着一张脸,带着几个佣仆进来,把礼盒抬走。一离开厅堂,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狂笑。
秦异人问都不问信陵君的来意,先把礼物收了再说,还有如此无理之事吗?
望着佣仆的背影,信陵君一颗心直往下沉,暗想礼物不是随便收的,你总得问明我的来意再决定收不收礼物,哪有你这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礼物收了再说的事儿。
如此怪异事儿,信陵君这辈子头一遭遇到。
“信陵君,你难得来一次,我们两兄弟要一醉方休,来呀,摆宴。”秦异人笑得更加亲切了。
信陵君才不想与秦异人饮宴呢,那是要老命的事儿。他很清楚,秦异人这不过是在东拉西扯,要他说明来意,只得一咬牙,直奔主题:“异人公子,无忌此番前来,是想与你商议商议,这抡材大典能不能还给我?你也知道,抡材大典是我发起,本公子愿为天下读书人尽份心力。”
“好啊!”秦异人非常爽快的答应。
“真……”信陵君反而不敢相信了。
谁都看得出,抡材大典必然成功了,谁举办谁就享有美名。依信陵君想来,他此番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他之所以赶来,是因为不死心,要弄个明白。
却是没有想到,秦异人是如此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