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秦异人就收到了六王子、十一王子和十七王子的联名奏章,秦异人一瞧之下,吓了一大跳,眉头一拧,杀机乍现,冷冷的道:“其心可诛!”
“君上,何出此言?”正在处理公务的黄石公、尉缭和韩非大是不解,齐声问道。
“你们瞧瞧吧!”秦异人把奏章递给黄石公。
黄石公展开一瞧,手一哆嗦,奏章差点掉在地上,一脸的气愤道:“太过了!太过了!”
尉缭接过一瞧,仰首向天,一声长叹,道:“原本以为他们会懂得适可而止,却是不知他们是如此的贪得无厌,他们留不得!”
韩非一瞧之下,眼中光芒闪烁,道:“君上以仁……心待宗室,却是令他们得寸……进尺,这次一定要……以雷霆手段诛之,方能震慑其……心。”
他的话虽然结结巴巴,却是杀机涌现。
黄石公和尉缭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其意却是表明无疑,他们很是赞成韩非的话。
“既然要闹的话,不如把这事闹得更大些。”秦异人的眉头紧拧着,沉吟一阵道。
“君上,此话何解?”黄石公不解了。
这话正是尉缭和韩非心中所想。这等事儿应该动静越小越好,对秦国才有最大的好处,若是闹大了的话,这对秦国有百害无一利。
“眼下的大秦正在积蓄国力,准备扫灭天下,大秦可以趁此机会招揽一批人才。虽说有学馆可以培养人才,可还是不够用呀。一旦灭国,需要的人才就太多了,寡人之意不如把这事儿闹大,闹得天下皆知,然后……”秦异人眼中光芒闪烁,把想法一说。
“高!高!”黄石公和尉缭、韩非齐声赞成。
“传旨,把奏章上的所有官吏全部关到云阳国狱。”秦异人眉头一跳,对尉缭和韩非,道:“你二位也在奏章上,还得委屈二位。”
“若能为大秦招来人才,区区委屈算得了什么?”尉缭和韩非齐声领旨。
尉缭是魏国前国尉老缭子的爱子,韩非是韩国公子,六王子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了,要对他们下手。
就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出来了,秦帝下旨,把众多的山东官吏关入云阳国狱,说他们是山东的奸细,要把他们处以极刑。
这消息一传出,天下沸腾,山东之地的士子扼腕叹息,大骂秦异人无道,怎么做这等没脑子的事呢?这不是在绝士子入秦之路吗?
而山东那些国君,却是欢天喜地,摆酒庆贺,比起打了大胜仗还要欢喜。
他们却不知,这些人虽是被关入云阳国狱,却是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好酒好菜的供着,这些官吏在狱中聊天打屁,过得极是舒适。
尉缭靠在墙壁上,冲韩非笑道:“自从入秦以来,天天处理公务,就没有好好歇息的时候,今儿总算是歹到时机了,可以歇歇乏了。”
“是呀,我挺累,是该好好歇息。”韩非也是赞成这话。
在秦国为官,必须要兢兢业业,不得有丝毫懈怠,要做到当日事当日毕,绝不能拖到第二天。是以,秦国的官吏特别勤奋,也特别的累,要想找个时间歇息都挺难的。
这次被关入云阳国狱,倒成了难得的歇息时间。
大量的山东官吏下狱的消息一传开,秦国宗室引发了一场地震,很多宗室子弟上跳下蹿,想要夺取高位。
秦国之所以成功,就在于没有特权,哪怕是宗室子弟要想升迁也需要自己立功,要是没有功业的话,到老不过是一老卒。当然,宗室子弟还是有些特权的,比如每月可支领一定数量的薪俸,可以有一座宅院,生存不用愁。在这之外,他们几乎再没有特权了。
这点儿特权与山东之地的王室子弟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可以忽略不计。象孟尝君、平原君、信陵君,出身宗室,家资巨富,更是大养门客,出将入相,那是何等的风光。
秦国的宗室子弟与平原君他们比起来,跟乞丐差不多,这当然令宗室子弟不满了。在历史上,郑国是韩国间人之事被宗室子弟逮着了,以为可以利用,要求逐客。只要这些山东官吏一去,这些宗室子弟就会大权在握了。
秦始皇一个不察,上了大当,差点酿成天大的灾难,幸得醒悟得早,更有李斯的《谏逐客书》,这才及时补救,没有酿成大祸。
最令宗室子弟们欢喜的是,这些官员被关入云阳国狱,这就意味着这次逐客必成定局,他们想要去云阳国狱去看看,亲眼见证这些官员的倒霉样儿,却被白起阻拦了。
白起威名赫赫,就是宗室子弟也得惧他,只能打消这一想法。
“四哥,你看见了吧?这么多的山东官吏下狱,这次逐客已成定局,我们出头的日子到了,你还犹豫什么呢?”六王子来到四王子府中,得意洋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