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都城,咸阳,秦国王宫,上书房。
秦异人头戴帝冠,身着帝袍,脸上泛着微笑,站得笔直。
范睢、尉缭、蒙武、蔡泽这些文武重臣坐在矮几上,个个脸上泛着笑容。
秦异人把他们一扫视,笑着问道:“你们说,上将军一这招是否高明?”
“妙!绝妙!”范睢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道:“大秦要想把楚国的抵抗力量全部歼灭掉,首要之务就是把楚国的军队引诱到淮水之地,若是做不到此点,一切都是白费。上将军追着项燕,逼得项燕不得不对峙,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只需要大秦不断增兵,对楚国造成巨大的威胁,楚国就不得不增兵来应对,直到无兵可调。”
范睢这话把王翦的用意说得通透。王翦率领三十万秦军追着项燕,不打不杀,只是追上去,就逼得项燕不能再退,不得不对峙。只要项燕对峙,秦国要把楚军引诱到淮水之地的谋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只需要秦国不断增兵,对楚国制造巨大的压力,那么,楚国也只有增兵来应对了。
“这个上将军,项燕大军当前,他竟然忍得住,没有一口吞下去,上将军之忍耐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蒙武抚着额头,一脸的感慨。
“没错。”尉缭也是赞成这话,道:“若说十万项氏子弟兵,上将军不吞掉不算什么的话,那么,三十万楚军当前,上将军没有吞掉,上将军这份忍耐力是何等的惊人啊。”
一开始,项燕率领十万项氏子弟兵想要伏击王翦,却给王翦识破了,王翦完全可以把这十万项氏子弟兵干掉。可是,王翦从大局出发,没有这么做,这还能理解。问题是,三十万楚军当前,王翦同样没有下手,王翦这份忍耐力令人吃惊。
“呵呵!”秦异人却是笑得异常舒畅,道:“这就是王翦!不仅目光深远,能看到他人不能看到的问题,更是懂得如何取舍。不仅项氏十万子弟兵是诱铒,就是这三十万楚军也是饵,若是一口吞掉的话,固然是痛快了,就是失去了引诱楚国上当的机会,如此之事,万万做不得呀。”
要想把楚军引诱到淮水之地来,首先就要有饵。王翦选的这个饵是富饶的淮水之地。为了保护淮水之地,楚国一定会调兵遣将前来淮水之地。可是,这并非绝对,也有可能发生变数。若是王翦没有忍住,一吞把项氏十万子弟兵吞了的话,那么,项燕就失去了支柱,项氏就会被屈景昭黄四氏灭掉,项燕难以统军了。
三十万楚军若是被王翦干掉的话,那么,项燕就有天大的罪过,会被屈景昭黄四氏正大光明的明正典刑。
项燕是反秦的铁杆,只要他掌握军权,楚国就会竭尽所能的调集兵力与秦国对抗,秦国不用担心楚国不战而退。
是以,王翦不干掉项燕的三十万大军是明智的选择。然而,三十万大军当前,秦军不下手,这无异于是馋猫枕着咸鱼睡觉,那需要何等的忍耐力,王翦这份忍耐力令人吃惊。
“王翦已经拖住了项燕,是该大秦增兵的时候了。传旨,立时给王翦增兵十万。”秦异人眉头一挑,如同出鞘的利剑。
秦异人的旨意传下,十万秦军启程,前去与王翦汇合。秦国在淮水之地的军队,达到了四十万之众。
“秦国增兵了,以我手中的三十万大军难以抗衡,立时向君上求援。”项燕得到消息后,知道他手中的三十万大军不能与秦军抗衡,立时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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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国增兵了?”楚考烈王吓了一大跳,眉头一挑,道:“大楚也只能增兵了。快,召集群臣商议。”
旨意传下,群臣赶来朝殿相聚,楚考烈王直陈其事,道:“寡人接得军报,秦国增兵十万,项燕难以抵挡,极需增援,屈景昭黄四氏要多多出兵。”
“君上,为了保护淮水之地,臣愿出兵两千。”屈氏族长忙道。
“两千?亏你说得出口。”楚考烈王眼中厉芒一闪,沉声喝斥,道:“你要为项燕为你副之时,你愿出兵数万,眼下却只出兵两千,你是何道理?”
“君上,自从项燕出征以后,臣琢磨着,大楚稳若泰山,就把子弟兵解甲归田了,这不是没有兵吗?”屈氏族长脸上堆着笑容,忙解释。
“解甲归田?好你个解甲归田。”楚考烈王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道:“寡人只听说你屈氏竭尽所能的征召子弟兵,就未闻你屈氏有过解甲归田的事儿。”
“君上,是真的呀。要不,臣再去征召一千,出兵三千。”屈氏族长一脸的讨好笑容,态度绝对恭敬,就是没有任何实质进的表示。
“哼!”楚考烈王与这些大世家争斗了一辈子,深知他们的脾性,莫看他们把话说得很好听,态度也好,他们不会任何实质性的表示,只得放过屈氏族长,冲昭氏族长问道:“你们昭氏出兵几许?”
“君上,臣为了多收钱粮,也把子弟兵解甲归田了,这次为了大楚,臣决定立时征召。嗯,能有四千。”昭氏族长装模作样的计算一通,说出一个可以气死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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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考烈王一听这话,没差点气死。有了利益的时候,他们可以派出数万十万子弟兵,一旦到了没有利益的时候,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愿出兵。
就这样,楚考烈王和屈景昭黄四氏扯皮,你来我往,一扯就是半个多月,最终达成了协议,四大世家各出兵一万,国府出兵六万。东拼西凑,总算是有十万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