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
这个人,竟还有这样一面。
鹤潇舀起一勺药,放在唇边吹了吹,那一举一动,皆是透着一股矜贵高冷之气。
他看也不看谢宴安,便语气凉凉道:“公主立下赫赫战功,自可入皇陵,即便不可入,也是要回归故国,不会留在大盛。”
感受着鹤潇莫名的敌意,谢宴安摸了摸鼻子。
“那不入我谢氏祖坟便不入吧,我也是一片好心,看在她救过我谢氏的……”
谢宴安话音未落,鹤潇一个冷冽的刀眼便看了过来。
谢宴安默默的噤了声,不再说话。
好吧,这个时候说这些确实有些不妥。
只是……
他目光飞快的在殷宁脸上掠过。
她的身子明明已经这么遭了,为何还要救谢氏?
她是,自暴自弃了?
鹤潇将药喂到殷宁唇边,动作熟稔,又很自然,倒是殷宁有些不自在,“鹤相,我自己喝吧。”
“公主是怕臣伺候得不好?”
他看着殷宁,那喂药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坚定无比。
对上他的视线,殷宁轻咳一声,“挺怕的,毕竟,你也没做过这些事。”
鹤潇依旧不动,片刻之后,他才叹息一声,“往后,臣会多练习。”
说着,他便将勺子递到了殷宁唇边。
药的温热触及唇瓣,让殷宁哆嗦了一下。
室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鹤潇喂药的动作坚定而强势,身后,是看着这一幕的众人,神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