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既可披甲上阵,又能在朝局之上如鱼得水,既可以算计到不留余地,又能存一颗人善之心。
“我只是,心疼她。”
鹤潇的声音很轻,很低,像是自言自语那般,风一吹,就化在了空气之中。
流缨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他没再多言,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就在这个时候,暗处一支利箭朝着殷宁急速而来。
鹤潇瞳孔猛地一缩,“殷宁小心!”
殷宁飞身而起,躲过了那致命的一箭。
而鹤潇的提醒似乎惹恼了暗处的人,他双箭齐发,瞬间便将连接着木桥的铁链击断。
马儿脚下不稳,发出一声嘶鸣。
良姜猛地勒住缰绳,瞧着摇摇欲坠的大桥,还有隐没在大雾之中看不到的尽头,她没敢再往前,而是钻进马车,拽住了流缨和鹤潇,便往后退去。
殷宁也注意到了良姜的吃力,她一边与敌人缠斗,一边朝着木桥靠近。
索性,良姜在木桥坍塌之前,将俩人带回到了案边。
瞧着跌落而下的木桥,良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大盛中人真是卑鄙!狠毒!”
话落,她握着手中圆月弯刀便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黑衣人举剑朝着殷宁后背刺了过来。
流缨一惊,他下意识的朝着黑衣人洒去药粉。
黑衣人手中长剑掉落,捂着面嘶吼起来,转瞬,整张脸便血肉模糊起来。
殷宁看着,有些感慨,“你这什么毒?好毒啊。”
闻言,流缨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殷宁,冷漠的突出一个字,“毒。”
殷宁:“……”
就在这一刹那,黑衣人忽然朝着前面扑了过来,口中还发出痛苦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