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若是老爷去说,殷宁是否会信?她身边如今可有个顾南栖呢,一直与老爷不对付。”
“此事何须我去说,太子乃殷宁之弟,他去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那妾身,就在这里预祝老爷心想事成了。”沈曼渠轻轻一笑,皆是美艳。
“夫人身子不好,多歇息才是,为夫进宫一趟。”
沈曼渠点了点头,目送着上官融离去的身影,红唇轻轻勾起一抹笑容。
老爷是她见过最有谋略之人,那殷宁区区一个女人,如何会是对手。
……
一盏盏荷花灯在水中漂浮着精致的年华,星星点点的诉说着当年的一段南城旧事,古旧的小桥,古旧的流水,古旧的茶坊,这么多古旧串成一道夜晚的风景。
在不同人的心中编织着相同的梦,就是那些看似老旧朴素的时光剪影,却带给寻梦者妙曼无尽的风情。
身处其中,妙不可言。
独苏有些忐忑的看着对面一杯一杯喝着杯中物的殷诏,桌下的手狠狠的绞在一起。
见殷诏许久不说话,她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不知殿下将我约至此地有何重要之事?”
闻言,殷诏喝酒的动作一顿。
抬眸,他缓缓朝着对面的独苏看了过来。
脸还是那张脸,与记忆中的皇姐无任何区别,可,却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没了当年的恣意风发,也没了独属于大殷长公主的那份傲气,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在里面。
眼底划过一抹疑惑,殷诏放下了酒杯。
这些日子,他一直命人查皇姐的事儿,想要知道她是如何死而复生的,这消失的一年又发生了什么,可却无迹可寻,仿佛像是凭空出现那般。
“皇姐如今与我生疏了,从前,你都是唤我诏儿的。”
“自从皇姐归来,还没有与皇姐攀谈过,宫中人多眼杂,便约至此地了,也算静逸。”
“嗯,哦。”独苏不安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瞧着她这番模样,殷诏却突然有些不忍。
儿时,皇姐也曾带着他玩过一段时间,那段时光,是他最快乐的。
只是后来,她披甲上阵,辅佐殷盛,才与她彻底疏远了的。
那太子之位,分明是他这个中宫嫡出之子的才是。
殷盛凭什么?
“唉。”殷诏又喝下一杯烈酒,像是满怀心事那般望着漫天星辰。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近日来,不知怎的,老是想起皇兄,想起儿时与皇姐一起玩乐的时光。”
话落,他像是不经意般看向独苏,却见她面无表情,甚至眼底也无半点波澜。
“……”殷诏不禁有些挫败。
“皇姐莫非连盛皇兄也不记得了?”
“呃……他……我记得。”
这些日子以来,顾公子跟自己说过最多的人,大概便是前太子殷盛了吧。
也说过许许多多殷宁公主与前太子殷盛之间的趣事。
闻言,殷诏稍稍松了口气。
“皇姐你知道么,你还活着我真的很开心,我虽然成了这东宫的主人,可却没有一日不担惊受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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