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寿鹿道人失声叫道,张福德道人和张福善道人虽未发出叫喊,但同样是满脸震惊,在震惊中彼此回望对视着,俱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心惊肉跳的诧异,那也是掩饰不了的浓厚兴趣。
张福善道人禁不住喃喃自语道:
“他,他,张九龄成功了吗?”
“他真的成功获取到皇帝的力量了吗?”
“皇陵,为什么是皇陵?”
“这是一个观念上的问题吗?”
“仅是一个观念上的问题?”
“张九龄虽说进入红尘俗世为凡间的皇帝卖命,但毕竟还是个道人,怎么会?”
“他那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典籍上都只是说他看重风度,最好风雅,从未有说他喜好奢华排场的,他为自己的归宿选择了一座气势恢宏的皇陵?”
“这里面必定有我们并不明了的玄机。”
张寿鹿道人点头附和,叹道:
“想必是真的得手了。”
“唉,这位老前辈,老祖宗,还真是生猛啊!”
“怪不得,人家是龙虎山史上第一叛教者。”
“没办法不服气!”
略一惊叹,接着又说:
“无缘无故的,要不然,为什么要建一座皇家规格的陵墓呢?”
“还要选在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
“这里,似乎存活了不少早就应该消失的怪物。”
“这个地方,被上天所忌,迟早会遭受天谴。”
“福善师兄,不是说过,在外边的刚要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天哭了’了之类的话吗?说是要死大批的生灵。”
“这昭示的厄难,不一定是应验在我们龙虎山上,说不定,天象所预示的就是这个鬼地方。”
“注定要腐朽的,终将逝去。”
“上天亲自为这些老妖怪哭丧!”
“够给脸面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寿鹿的意见让张福善道人一阵发愣,反倒是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张福德道人很快反应,表示赞同,沉声道:
“寿鹿师弟所言,不无道理,选择一座皇陵只作为在自己的葬身之处,还是埋在这样诡异莫名的地方,工程浩大,事务繁杂,最艰难的,是时机与时间。”
“这里的原住民,这里的土著,会允许他这样肆无忌惮吗?允许他在这样长久的建筑周期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消耗巨大,所图必定不小,甚大!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
“寿鹿师弟说,这里面,很可能有很多像张九龄这样的老东西,还有张宗昌那样的特殊存在,在这个地方作着生前最后的布置,很有可能。”
“可是,这里就算再怎么特别,即便真的在过去无尽的岁月里欺瞒了上天,那也绝不可能活下来,不可能实现长生,绝不可能。”
“像老前辈这样的,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也是代价最为轻的尝试,其他的,必定代价更为惊人,甚至,彻底失去所有。”
张福德说完最后这句,将面容转向血红色的大门上,打量起老鼠精的状态,而其实他内心的感慨,还并未完全抒发彻底。
这已经是两个物种了,不复前身的旧观。
世事蹉跎,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而如今的天,是不允许再有生灵求得长生了。
哪怕,那个人叫赵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