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是动手动脚的。毕竟你是新寡,这要被人看见,传出去了怕是不太好。”
宋元清这一口气差点儿没上得来,就差给自己掐两下人中了。
她认真的看着奚云敬的双眸,洞察在他的神情,确认他确实不像是撒谎,宋元清才把手收回来,“奚云敬,你这伤势本来就不重,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她看了看他伤口的位置,“我给你把线拆了,你走吧。”
奚云敬脸上的神情逐渐冰冷下来,“你这是过河拆桥了?”
宋元清拧起了眉心。“我过什么河拆的什么桥?是你被官府追捕一身重伤跑到我家里的,是我救了你之后你又死皮赖脸住在我家里的,就这样了你还说我是过河拆桥?”
奚云敬那张脸已经冷到了极致。“是谁给你上山抓野味儿?是谁告诉你这些大户有哪家可医?在酒楼里,若不是小爷我,你以为那姓黄的能放过你?若不是小爷,你以为你能轻松就问出那镯子的下落?”
宋元清也来了气,在他说完这一句之后便脱口道:“那镯子是因为我给林家公子看病,林夫人卖我面子才把镯子给追回来的。给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奚云敬眼眸紧缩一瞬,其中怒色满满。“你真敢说着其中真的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宋元清有些心虚。
毕竟这些事情,说到底还真的全是奚云敬的帮忙。
可台阶是不能下的,早点儿把这尊大佛送走了才好,免得以后生出是非来。
她转身离开,回去之前还不忘去给自己买了两身成衣,之后又去了医馆里,买了些把人弄进空间里的必备麻沸散。这七七八八的弄下来,又花了些银子。
数着手里头的银子,宋元清一阵阵肉疼,心里悔着自己下次是不是该直接拿些安眠药出来,再高级些的,以后就多备两支麻醉剂,方便快捷,还能剩下不少银子。
听见身后不急不缓又从未落下过的脚步声,宋元清皱了下眉。她把银子揣回去,朝着前头街头戏台下人头攒动的人堆里挤进去。
再溜出来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刚回去,宋元清就听见院子里铛铛的在敲着什么。走近些一看,这才瞧清楚,原来是她那两个便宜大孙子的双间卧房快要盖起来了。
虽然只是几块木板遮挡风雨,但起码不用跟自家老爹挤在一块儿了,也不知道老爹嫌弃儿子睡觉不规矩,还是儿子嫌弃老爹睡觉打呼噜……
再说,两个小伙子年纪也差不多了,这还跟老爹一床被子,这种事情讲出去还不得叫人笑话?
不过说起被子,她屋里头好像也少了这么一张。这么算起来,就还得要买三床被子才够这一大家子。
这又得多花几两银子了?
宋元清又肉疼了一回。
肉疼过后宋元清才后知后觉,她自己一个人,用一床被子就行了,怎么还下意识的把奚云敬的也给算上了?
靠!
见她手里拿着东西,袁承文自然的就要接过来。宋元清把东西拿开些,“这都是我自己的。”
袁承文把手收回去,神情多少有些尴尬。
宋元清回了房,刚一进门就瞧见了摆放在屋里头的那个大柜子。她愣了愣,侧眸往向院子里的袁家人,心中逐渐疑惑。
这柜子正是在昨天她指的那个位置,就是大小也与她期盼的完全一样。
而这些,宋元清根本就没对袁家人提过只字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