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无非就是宋元清和奚云敬二人没人性,把他们兄弟二人带到人生地不熟的隔壁郡县后竟这么撒手把人给扔开了!扔开了也就罢了,兄弟二人直接去府衙找人就行了。可到了府衙,人家却说没见过这样的一男一女。
兄弟二人心慌起来,生怕宋元清出了什么意外。寻人寻到天黑都未见踪影,甚至两个消息都打听不着。
这也就算了,若不是遇上歹人,宋元清身边还有个奚云敬在,能照顾着。但兄弟二人出门时分文未带在身上,没吃的没喝的,晚上更是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着急一晚,挨饿受冻一晚,第二天兄弟才上了府衙去报案寻人。人家一听是隔壁原阳州府的人,便让他们回去家里头问问再做定夺。
兄弟二人没吃没喝又赶了半天的路,两个从未吃过这番苦头的小少爷,好不容易到了家,却听见宋元清昨晚上已经回来?
那定是已经吃过好吃的了!
定是已经舒服的睡了一觉了!
袁文意怎能不气!
柳氏听着虽心疼,但也宽慰道:“奚公子说你喜欢隔壁郡县的民风,说想要再多学些东西?怎么,你就学了这骂人的功夫?没其他了?”
袁文意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听见柳氏这么问,又把到了嘴边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学,学到了些东西。”
柳氏细问:“学到了什么?”
袁文意都要哭了“学到了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出远门的。”
柳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过之后又心疼着。“快些回家,灶上一直给你们热着饭菜呢。”
吃过了饭菜,也暂且的修整了片刻,袁承文换了一身衣裳,想着想去看看宋元清。刚走到大门口,就瞧见了两个急色匆匆的人这往这边来。
这地方,除了他们袁家,那就只有宋元清一家了。
这两个人瞧着面生,不会是来找袁家的,再说他们袁家落魄之后,再没有人来跟他们袁家走动。老胡的罪名已经贴了告示,没人敢再来跟他拉关系。且老胡也按了手印,把房子让给了他们袁家,那自然也不可能是冲着老胡家的房子来的。
这么说,那就是找宋元清看病的了。
袁承文将二人拦下,“二位是要去找宋大夫看诊的么?现在天色已晚,按照惯例宋大夫现在已经不接诊了。”
这两人刚要开口说话,又听袁承文说:“正好,我与宋大夫熟,现在正要过去,我带二位过去吧。”
这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没说话,跟着袁承文身后走着。
到了宋元清家门口,袁承文抬手敲了敲门,久久不见有人开门。身后其中一个人说,“要不,还是我来?”
袁承文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脸色多少有些难看。“不用。”
说罢,又加重了力气,拍起了门来。
大门打开,宋元清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疑惑道:“爹,大哥,你们上哪儿去了?”
被忽略的袁承文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两个人。
“元清,这是你爹……和你大哥?”
宋元清应了一声,把宋家父子喊进门来。“我还跟奚云敬说要锁上门出去找人了呢。你们上哪儿去了?”
宋集轻咳一声,“进了趟城里,看看。”
说罢,又看着袁承文道:“这家小公子是住在前头的?那也是街坊邻居了,我家元清还劳你们家照顾了。”
袁承文神情有些微妙,本是揣了一肚子的话来,这会儿却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匆匆告辞之后就离开了。等人走了之后,宋集才问:“元清,这人与你很熟?”
宋天瑞看了一眼奚云敬房门大开的屋子,“我瞧着不止是熟,倒是还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
宋元清一拍脑门,这才终于想起她跟奚云敬昨天把袁家这两位小少爷扔在陇平县的事情。
刚才袁承文来,不该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元清?”
“啊?”宋元清一时没听清楚,“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宋天瑞又重复了一遍,“爹刚才问你,刚刚那人是谁,说话做事怎么瞧着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