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十一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吵闹声持续不断,好似有人在他院门口开了拍卖大会。
陈十一翻身坐起,面色阴沉地打开房门,还未走到院门口,就只听得一声叫骂。
“陈一时,你给我滚出来!”
陈十一暗道倒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打开院门,院外聚着一群少男少女,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昨日被他吓跑的王姓男子在,身旁还站着另外一位高大男子,高昂着头,尽显骄傲。其余弟子倒是像过来看热闹的。
“陈一时,你残害同门,亵渎上宗师姐,罪不容诛,今日我家师兄摆下擂台,可敢一战?”王姓男子率先开口,昨日是那胖子充当狗腿角色,没想到今天的狗腿竟然成了他自已。
陈十一扶额,心说能不能换套说辞啊,还有,亵渎师姐是什么?你不怕颜凝梦听见扒了你的皮?
见陈十一又如同昨日一般漠视神情,瘦子正欲再言,却被旁边的高大男人挡下。
“欸,陈兄弟莫要拘谨,听闻昨日你一招败了我家师弟,成某大感意外,没想到新入弟子还有陈兄弟这样的才俊,今日特来讨教一二。”成南康眯起眼睛,嘴角挂起一个虚伪的笑容。
不过是想替小弟出头,陈十一能理解,但是成南康这般惺惺作态直叫人作呕。
当婊子立牌坊,陈十一暗骂。
“原来是成师兄啊,久仰大名,”陈十一态度一转,笑容可掬,“昨日多有得罪,我家兄弟患有心疾,经不起惊吓,有位师兄着实有些激动,迫不得已,陈某才将他请出去了。”
事到如今,陈十一只能将锅甩给李逸了。
“原来是事出有因,陈兄弟,误会啊。”城康南笑声更甚。
只有王姓男子面容阴鸷,愤恨不平。
请出去?你那叫做请?胖子直到现在都还没醒。
“误会澄清了,可自从听闻陈兄弟英武后,师兄战意难却,兄弟可否陪师兄到演武台切磋一番?”
话说到这里,明眼人都看出成康南想借修为压人,他入院四年,修为已达练气七重,在他看来,陈十一这种刚入门未满一年的货色,撑死了练气一重,对付这种对手,不消五层功力就可轻松镇压。
众人紧盯着陈十一,想看他做何种作答。
“害,”陈十一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师弟也想与师兄一战,还师兄一愿,但师弟最近多有不便。”
“有何不便?”见陈十一有意,成南康难掩眼中兴奋之色。
上钩了
陈十一暗笑。
“师弟近日大手大脚,将院内俸禄大数散去,本想闭关锁园辟谷几日,但今师兄相邀演武,师弟才疏学浅,怕是几个回合就要挂彩,弟子实在没有余钱购买伤药了。”陈十一怅然开口,就差把我是穷鬼写在脸上了。
原来是要钱,成南康暗中耻笑。
“无妨。”成南康面若春风,“师兄这还有一百下品灵石,就当这次比武的彩头,陈师弟,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陈十一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