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川闻言,慢慢转头看向段江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单身狗当然不懂情侣睡前聊天的乐趣。”
段江言:……
操你大爷,死毒舌,想感受单身狗的愤怒铁拳吗?
“好,您聊吧,”段江言磨磨牙,“我去洗个澡,脏兮兮的别睡脏了您高贵的沙发,借您浴室用用。”
秦朔川的确是真有点洁癖,闲杂人等不能用他浴室。
在没确定段江言的身份之前,这充其量也就只是个恰好同生日的陌生人而已:“去隔壁客房洗。”
段江言“噢”了一声。
客房被佣人收拾的很干净,被褥都是全新的没有一点灰尘,甚至还摆着一次性睡衣,应该是可以睡人的。
不是说都没收拾吗?段江言疑惑。
他不想对有男友的人自作多情,但秦朔川这样一个明显领地意识很强的人,无论是拐骗他回别墅、还是逼着他睡一间房,都是在太可疑了吧。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他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值得被首富大佬惦记的,连称斤轮两都没多重、卖不上多少钱。
洗完澡之后又恋恋不舍看了几眼这暖和舒服的大床,最终换了床上的睡衣,抱起枕头回到主卧沙发。
秦朔川居然也洗了澡。
病成这样都不妨碍他作死,段江言决定收回“气死一面包车医生”的评价,这得气死一个卡车车队。
段江言严肃道:“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洗澡。之前有个病人我们好不容易给救过来了,术后看着好好的,没听卧床别动的医嘱,蹲下系了个鞋带结果就死了!”
秦朔川正拿着手机给谁发消息,闻言瞥了段江言一眼:“没事,我今天没鞋带。”
段江言:……
来人,谁去拔了这个死毒舌的舌头。
段江言默默烧水找药,把照顾病人的一系列事情做好之后,爬上沙发把自己裹进沙发毯里。
——不管秦朔川到底有什么可疑企图,他只需要降低存在感、水完时长,然后顺利得到出诊费。
秦朔川以前胃痛时就只能悄悄忍着不敢吭声,后来则是没人有胆量强迫他起来吃饭,没想到吃了小半碗段江言煮的面条,还真就缓解了。
消息发过去了。
江江江那边没有回复。
发消息时,他特意观察了一下段江言去洗澡而落在他房间里的手机,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提示。
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灯的开关就在秦朔川床头,段江言眼巴巴等着他关灯睡觉,他却慢条斯理披上居家服外套坐了起来。
完了,看来这是胃不疼了半血复活了,又要干什么狗都嫌的事情?现在下点药让他继续疼着行不行?
秦朔川倚靠在床头坐着,状似不经意聊天:“段医生,你玩游戏么?”
“现在?”段江言歪头,“啧,真看不出您这么有童趣啊?”
秦朔川:……
忍住,忍住别损他,至少要等弄清这件事之后再说。
他换了个思路,干脆冷着脸直接命令道:“我是问上次在酒店房间,你玩的那是什么游戏——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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