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阴森森对张润宁道:“张家的小儿,这就不告而别的走了,可是嫌朕招待不周?朕现在正摆宴招待贵宾,你可要一同列席,再商谈下我们合作开启青城山天师洞宝藏的事宜?”
张润宁怒斥道:“少废物,身为天师,岂能自甘堕落,与邪鬼同流河污?”
阴魍魉不快的一哼,“哼,那你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次便先断了你的手脚,看你如何逃?”
晏世元作势欲上前,“鬼王陛下,咱们一起将他们拿下!”
阴魍魉手一拦,不屑的看着三人,对晏世元道:“区区三个小辈,何需咱们同时出手,你先去看你要看的人,朕在此等着无聊,也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晏世元道:“那也好,便不打扰陛下雅兴了”说罢,转身离去。
而阴魍魉则睥睨三人,带着猫玩弄老鼠的残忍目光审视着他们,似是要挑选先从谁下手。
应飞扬化出木剑,冷视阴魍魉,同时对左飞樱张润宁二人道:“我来拖住他,你们先走!”他知晓二人此时皆无作战的能力,决意断后。张润宁和左飞樱还在踌躇,不忍离去,
“放心,我自有脱身之策!”应飞扬道,二人闻言,当即下了决断转身欲走。
却听阴魍魉叫道“脱身?朕不准,谁走得了?”这一声用出了他阎罗天子功里的“阎罗判命”的法门,此法一出,先声夺人,便如阎罗天子谕令,定人生死,定力稍弱者,听闻此声就已魂飞丧胆,不战自溃。
鬼音入耳,三人亦是心驰意荡,此时阴魍魉手一虚爪,阴气化形,一股无形吸力自他手中而出,卷起一阵阴风涡流,左飞樱和张润宁真力不济,脚步虚浮,就要被抓起。
却见应飞扬身形瞬动,剑若惊电,一剑递出直刺阴魍魉。
换做他人,可能已被阴魍魉的阎罗判命震慑住了,但应飞扬却不同,他近日所战的天女凌心、陆天岚,师我谁,无一不是当世高手,阴魍魉虽远强于他,却也无法让他畏惧。
应飞扬此时所使一字惊电剑,借助阴魍魉的吸力,剑速更快三分,雷电一般直逼阴魍魉面门。
阴魍魉见剑光锐利,闪过一丝讶异,翻手提元,打出一招“十八地狱”,顿时招起阴邪,式动幽冥,灌顶一掌劈落,地涌阴森鬼气,好似要一掌把应飞扬打入无间。
应飞扬只觉死气弥漫,内息一滞,眼看天灵将被砸烂,却见应飞扬催动全身木灵之气,若龙腾跃空,翻身而起,避开这一击,随后木剑剑气化作数条青龙,张牙舞爪向阴魍魉咬去。苍老属东方青木,生生不息,应飞扬此时是木灵之身,属性相合下运使苍龙转生剑更添剑威,代表无尽生机的苍龙对上阴魍魉死气沉沉,断绝生机之招,正合以生破死之妙。
此招破得巧妙,纵然阴魍魉也只能先舍了其余人,全力对付应飞扬。右手再出一招‘永坠轮回’,轮回气劲化作层层气圆,任你如何生生不息,终是难脱轮回掌控,功力悬殊下,呼啸的苍龙随即被化消卷散。
层层死气化作气圆,再度笼罩应飞扬四周,应飞扬就像被一个死亡之茧包裹住,上下左右再无一丝生机。
“哼!死吧!”阴魍魉目露残忍之色,右手一攥紧,死亡气圆猛缩,似乎下一瞬,就要看到应飞扬被挤成肉泥。
忽而,一声清越凤鸣,地牢温度陡升,气圆裂开细缝,明亮焰火从缝中渗出,阴魍魉神色微变,下一瞬,气圆炸裂,一道火红身影背生双翼,如凤凰破卵而出,双翼一抖,化作火间倾泻而下。
凤凰将死,涅槃重生,当死气笼罩四周,生机不留时,应飞扬果断变招,使出朱雀振翼剑,青龙转生剑是生生不息之间,朱雀振翼剑就是死极反生之剑,周遭死气越重,越是能催生涅槃之势。
本以为一招就能轻易擒下应飞扬,但应飞扬的剑法精妙,使用得宜,普通的招式都有超乎常人的威力,阴魍魉不禁面色一沉,鬼气荡开火雨之剑,同时逼退应飞扬,口中道:“倒也有两下子,不过在朕面前,你也只最后一招机会了!阴魍魉一拂袖,阴鬼号啸,无尽邪力透体而出。
但面对这等邪能,应飞扬却不耐道:“莫再装腔作势了!不过区区一城之主,便一口一个朕,烦是不烦,藏身鬼界不敢出,天下有这么见不得光的皇帝吗?”应飞扬见过不少高手,但像阴魍魉这般称孤道寡的还是头一个
,见他自大模样,不禁讥讽道。
应飞扬这一语,却是正好戳到阴魍魉痛处,阴魍魉怒气勃发,身遭鬼气随之翻涌道:“小子好大胆,今日便让你知晓,对朕无礼的代价,天下没人承受的起!”
“天下?井底之蛙,识得天下么?莫说天下,便在这牢中,便有一人能稳胜于你!你的怒火,又算得了什么?”应飞扬讥嘲道,他心中所指便是那自称囚徒之肮脏男子,他与那人接触不多,但也觉得那人深不可测,虽只展露冰山一角的实力,只观其气度,便知犹在这自大的阴魍魉之上。
“你说的是谁?”阴魍魉面色一变,狠狠道。
但却闻应飞扬笑道:“自然是我了,你说只剩最后一招机会,那我就在这最后一招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