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惨白的月亮悄然悬在天上。
月下一间屋子死一般的寂静,周围连虫鸣声都一丝也无。
屋门紧闭,桌上散落着绷带和药粉。
静得恍若空无一人,但定眼看去,床上明显的凸起彰示着人的存在。
程言侧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无神盯着虚空。
腰上紧勒的手臂已经停留了不短时间,他也习惯了这种被钳制到呼吸都困难的感觉。
“程言,你说话。”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粗重的声音,程言眼皮抖了抖。
说什么呢。
描述被逼迫时的心理历程吗。
程言从前一直认为自己是很期盼与好看的人做这种事的,可两场坐下来,他心里一丝快意都无。
或许是这之中夹杂的情感太多了吧。
面对其中一个时,心里便忍不住想其他人发现了会是什么反应。
接着便是无休止的示弱讨好哄人,许是人太多了吧。
程言脑袋突突疼起来,疼得他蹙眉想呼痛。
但他忍下来了。
这般下去,以后头疼的日子多着呢。
他已经开始累了。
腰上的手突然松了,程言蓦地能正常呼吸,还不适应地咳了两声。
肩膀被用力扣住,随即身体翻转,对上了自己喜欢至极的一张脸。
淡淡的伤痕完全没有影响半分这张脸的完美。
程言看着多托雷带着难掩的愠怒的眼神,抬手触上他的脸。
垂头把唇瓣凑上去。
多托雷瞳孔一颤,似乎未料到程言会是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