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里没有关于程言的任何记载?你信口雌黄,不谈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拿什么进世界树?”
温迪手指颤着握住面前的茶杯,指腹泛白,下意识否定多托雷的话。
多托雷用力闭了闭眼,一路奔波和心理的折磨让他脸色有些苍白。
“我不会拿他开玩笑,如果可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是假的。”
说书人口中精彩纷呈的故事还在继续,看台上一角坐着三人的桌子却不合时宜地静下来。
“程言现在何处。”
钟离双指捏着茶杯的动作已经保持许久,细听上去,嗓音也有些发哑。
“不是在枫丹,就是在前往须弥的路上。”
“枫丹?那里不是有个……算了。”
温迪想起多托雷曾说过的觊觎程言的枫丹审判官,怎么能让程言一个人再去那里,岂不是给他可乘之机?
但相比之下,现在程言的身份都不明,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是提瓦特的人,会不会突然消失?他靠近了谁,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世界树的状况如何,不,不如说,须弥的现状如何?”
淡淡的眼神看过来,没有刻意,却仍旧让人感觉出难言的压迫感。
多托雷蹙了蹙眉,“我没有和你解释的义务,这是看在程言的面子上。”
心情不悦一瞬,却还是简略地交代了须弥现在的状况。
“……教令院囚禁了智慧之神,智慧之神用进入世界树的机会换我对须弥留手,至于世界树的状况,外行人也能觉察出,从地脉溢散出的污染越来越严重。”
温迪皱紧眉心,“是深渊的力量?言言的事也跟他们有关吗?”
钟离唇角的弧度冷硬,“若是如此,他在世界树内看到的便是程言从诞生到如今一举一动的全貌了,世界树的记载可被人为抹去,但那样和此人关联的记忆会通通消失,程言的并没有。”
“所以……”温迪说话声变成气音。
“言言他不是提瓦特的人?”
温迪猛地站起,动作幅度大到掀翻了桌面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