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带我们去。”我和许心妍同时喊了起来,朱国庆赶紧跑了出去,我和许心妍紧跟着朱国庆,婉儿紧随其后。时间是真的不多了,再有十分钟就够二十四个时辰了。
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花了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了狗窝旁,果然和我测的一样,狗窝是用柏木搭建的,四四方方,北边开着一扇门。
许心妍一脚就把狗窝的窝顶给踢飞了,只见朱国庆儿子的鬼魂蜷缩在狗窝里,看见我们吓得直往角落里缩。管不了这些了,许心妍一伸左手就抓住了朱国庆儿子的脖颈,用一个手指扣住他大椎穴,飞快地往回跑。
回去就要快多了,不用走楼梯,我和许心妍跑到楼下,许心妍左脚踩住一楼窗台,右脚在旁边下水管道上一蹬,右手就扒住了二楼窗台,腰一缩,整个人就站在了二楼窗台上。我紧随在许心妍身后,以同样的方式上了二楼窗台,然后蹲下,许心妍往我肩膀上一站,两个人同时发力,我一起身、许心妍一跳,就站在了三楼窗台上,然后伸一条腿下来,我抓住她的腿,一缩腰,许心妍一收腿,我们两个人就从窗台上进了房间,这一连串动作连十秒钟都不到,把楼下的朱国庆和他刚刚从楼里跑出来的老婆看得目瞪口呆。
房间里的朱国庆儿子已经快要咽气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我一把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在床上,许心妍把手里的鬼魂一捏,就捏成了乒乓球大小的一团,一掌就拍在了朱国庆儿子百会穴上,强行把魂魄塞了进去。刚上来的婉儿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定魂丹塞进了他嘴里。
等朱国庆和他老婆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时,正好看到他儿子睁开了眼睛。
“儿子啊,你可算醒过来了,把妈快吓死了。”朱国庆老婆扑到儿子身上嚎啕大哭。朱国庆愣了一下,转过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朱老板,不能这样,我受不起。”我赶紧把朱国庆拉起来,“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有话想对你说。”
“对、对、对,放心,左大师,我一定说话算数。”朱国庆把老婆留下照顾儿子,带着我们来到了一楼客厅,说让我们先坐一下,自己就出去了。说话算数?什么意思?谁说你说话不算数了?我和许心妍、婉儿互相看看,都有点莫名其妙。
过了几分钟,朱国庆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大牛皮袋子递给了我,“左大师,这是八万块钱,是你们这次的报酬。”敢情他说的说话算数是这个意思啊。
“朱老板,说好的五万,我不能多要。”我急忙推辞,这比我原来说好的已经多了一倍了。
“不言,收下吧,我想你下面要对朱老板说的话远远不止这五万块钱。”许心妍已经把牛皮袋接了过去。
“对了,左大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朱国庆这才反应过来。
“朱老板,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个缢鬼为什么要引诱你儿子上吊吗?”我问朱老板。
“难道不是吊死鬼找替身?”朱老板看了看婉儿脚边的那只乾坤袋,那袋子还时不时蠕动一下,看起来这缢鬼并不死心,还想着能不能出来,可惜这袋子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但是吊死鬼找替身是有条件的,一是只会找那些本身就已经厌世,有自杀意愿的人。二是只能在他自己的自杀地附近等这种人上门。不然的话,如果任由这些吊死鬼随意找替身,这个世界岂不全成了吊死鬼了。再者按你说的,你儿子每天和一帮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活的无比逍遥,怎么可能有自杀意愿呢?而且你也看见了,你儿子也没有去这吊死鬼的自杀地,这个鬼是自己找上门的。”这些事其实也是我想知道的。
“你是说,这个鬼是被人找来害死我儿子的?”朱国庆咬牙切齿地说。
“从我测字的结果看,应该是这样的。刚才急着找你儿子的魂,测字的结果我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我想应该告诉你。”我这么一说,朱国庆、许心妍、婉儿都坐直了。
“白字上撇下日,日字字形方正,他本应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但上面一撇不正,说明他被人带偏了,说白了就是交友不慎,走上了邪路。我想你儿子应该是最近三个月才变成这样的吧?”我问。
朱国庆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左大师不愧是大师,确实是这样,他以前虽然笨,学习差,但是为人老实,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把公司交给他,就是三个多月前突然变了性子,每天在外鬼混,有一次还把一个小姐带回家里来,气得我狠狠抽了他一顿。”
“朱老板说他是鬼混,算是说到点上了,他就是跟着鬼去混了,白字为鬼头,鬼字头上是一个白字、下面一个儿字、一个厶字,厶字是去的下半部分,就是下去的意思。说明一个鬼想要把你儿子带下去。”我说到这儿,只见乾坤袋不停地在抖,这个缢鬼害怕了。
“这吊死鬼和我有什么仇,要这么坑我?”朱国庆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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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想还是让她自己来说要好一点。”
“师兄,你怎么知道他是最近三个月才变成这样的?”婉儿把乾坤袋拎过来,忍不住问我。
“简单,朱老板写完字,把笔往下一放,正好放在白字上头,就成了一个‘百’字,所以我说他儿子变成这样子大约在一百天左右。”我说。
“这么简单啊。”婉儿不觉有点失望。
“你以为呢,测字就是在蛛丝马迹中发现迹象的,你这一天天不好好练习,好高骛远的,什么时候能出师。”婉儿自从跟我来到风清堂,就每天不练功课,我正好借机教训她几句,说得婉儿撅着嘴坐回去了。
“说吧,你为什么要勾引朱老板的儿子。”我把雷击木在乾坤袋上轻轻碰了一下,那缢鬼在袋子里顿时抖了一下。“你要是不说呢,也可以。我就把这一盒子朱砂全部倒进袋子里,等你被朱砂烧得面目全非时,我就把雷击木插进你胸口,让你魂飞魄散。”
我等了一分钟,乾坤袋里没有任何声音,我大怒,喊了一声,“婉儿,把朱砂给我。”
刚把朱砂撒进去一点,那缢鬼就发出了一声惨叫,“我说,我说。”我当然没想过真的拿朱砂把她给烧了,只是刚才听声音知道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鬼,想着女孩子都爱美,才说拿朱砂毁她容。果然这女鬼不经吓,一点朱砂就服了软。
原来这女鬼叫阿宁,生前是一个女大学生,长得非常漂亮。阿宁上大学期间,因为形象好气质佳,经常被学校抽出去参加各种活动,结果在一次活动中,就被一个高官子弟看上了。这高官子弟叫马艺明,父亲是省里一个什么厅的厅长,马艺明此人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看上了阿宁年轻漂亮,于是就对她展开了一连串的爱情攻势,今天送花,明天送表,又是过情人节,又是过七夕,搞得同宿舍的几个女生都对阿宁羡慕嫉妒恨。
阿宁的父母都是农民,生了两个孩子,阿宁是老大,还有一个儿子叫阿定,比阿宁小四岁。阿宁父母因为没文化,只能靠种地为生,家里的日子过得很是艰苦,就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儿女身上,挣的钱虽然不多,但全花在了两个孩子身上,指望着两个孩子能够出人头地。两个孩子也很争气,从小到大学习一直很好。
阿宁考上大学后,看到班里有些同学开始搞对象,整天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还看到有的女同学被大款包养了,一到周末就被小车接走,每天穿的花枝招展。再看看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却连一件好看的衣服也买不起,心里逐渐不平衡起来。她觉得凭自己的长相,完全可以找个好对象来改变自己的生活。这次见马艺明追求自己,阿宁心里也非常喜欢,觉得马艺明家里条件不错,如果自己能够嫁给他,父母的负担就会减少很多,自己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
但是阿宁太单纯了,她从小到大除了学习就是做家务,根本不了解人心险恶,她以为马艺明是真心喜欢自己,就一门心思做起了嫁给马艺明的美梦,在马艺明的花言巧语下,阿宁终于把自己献给了马艺明。
没过几个月,阿宁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惊慌之下,她找到了马艺明,说让马艺明把自己娶回去,没想到马艺明反而让她把孩子打掉。阿宁担心孩子没了拴不住马艺明的心,坚决不同意,逼马艺明结婚,结果马艺明是推三阻四,以各种理由拖延。眼看肚子越来越大,阿宁急了,就找到马艺明的家中。马艺明的父亲见儿子搞大了女生的肚子,当着阿宁的面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要求他尽快解决,不然就不要他这个儿子。
马艺明这下害怕了,于是就找到阿宁说同意和她结婚,又说阿宁肚子大了,住学校宿舍不方便,给了阿宁一笔钱,让她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自己也时不时地找阿宁过夜。阿宁以为这下保险了,干脆学校也不去了,每天就在出租房里待嫁。
但阿宁根本不知道这其实是马艺明设的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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