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的?”韩渝好奇地问。
老胡同志无奈地苦笑道:“他说我们分局要是也能拆迁,也跟你们一样帮局里搞两千万经费,他立马给我们分局解决警力不足的问题。”
“哈哈哈哈。”
“有钱就是硬气啊,他都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不只是我,其他分局估计也一样,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在背后骂骂你。”
“凭什么骂我,有本事骂范局去!”
“就是没本事才骂你,敢在背后骂范局,我不想混了?”
……
回到分局,设宴款待兄弟分局的战友,同时为参与断臂案侦办的民警庆功。
吴政委不但酒量不错,而且妙语连珠,赢得阵阵掌声,搞得像他也参与了断臂案侦破似的。董政委怎么看他怎么不爽,可又不能当着兄弟分局民警的面表露出来,干脆拉着今天过江回来出席表彰仪式的蒋有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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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坤和丁曙光一样看吴国群不爽,无论鼓掌还是喝酒都带着几分敷衍。
韩渝很清楚分局领导班子不太团结,要说问题,个个都有问题,但也不好说什么,甚至从未想过在民主生活会上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毕竟他们都是要面子的人,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时间会消磨一切。
接下来有得忙,等他们都忙得自顾不暇了,自然也就顾不上再明争暗斗。况且,只要是人都有私心,人一多就会有矛盾,想一团和气不太可能,至少在分局这个层面很难。
吃完晚饭,送走胡局等人,韩渝请喝得意犹未尽的吴国群一起去江边散步。
天气热了,这么早回宿舍也睡不着。
吴国群很给面子,打着酒嗝跟了出来。
他刚来滨江上任时韩渝还是主持分局工作的副局长,这才过去三个月,韩渝已是正处级的正局长,并且跟他一样都是三级警监。
局长也是党高官,是分局的一把手。
他不敢也不能再跟刚来滨江上任时那样一口一个“小韩”,边走边笑问道:“韩局,你家领导平时几点下班?”
“说是五点半准时下班,但事实上很难做到,不是江上有事就是工程指挥部有事,每天下班比我都晚。”韩渝笑了笑,反问道:“政委,嫂子呢,嫂子在滨江生活习不习惯?”
“挺习惯的,”吴国群掏出香烟,得意地说:“崇港区老干部局的老干部大学搞得不错,我帮她报了个名,她每天都去,不是跟一帮退休干部学唱歌,就是跟一帮退休干部学跳舞,来了两个月,交了好多朋友,过几天还要跟人家一起去姑州旅游!”
“老干部局归组织部管,政委,你跟崇港区组织部也熟?”
“组织部长同时兼统战部长,我这个区政协委员就是人家推荐给政协的,你说能不熟吗?”
我当然熟!
人家还在市政府做秘书时我就很熟。
韩渝觉得很搞笑,但不会傻到让他知道,立马换了个话题:“政委,分局缺一个副政委,几个支队缺教导员,可局里今年只给了我们三个名额。要说符合条件,那符合提副处条件的同志多了,这个思想工作不好做,你要多费心。”
吴国群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信将疑地问:“韩局,你是说我之前在党委会上的提议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同志们风里来雨里去,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不能没点盼头。总不提拔干部,既会影响队伍士气,也会影响分局的工作。”
“我就说该提拔就应该给人家提拔,总卡着人家算什么?韩局,至于这次提拔谁不提拔谁,你放一百个心,我去做同志们的工作,保证不会因为这点事搞得人心浮动!”
“这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