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更是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刘蔓娘带着许嬷嬷就回了屋。
估摸着以后这样的戏码不会少,年老三暗自叹了口气,这才得空去了棺材铺。
……
因为早上的事情耽搁了进程,年十五便弃了车,直接将马匹卸下来,又过来拥着年初一上了马,二人一道前往越楼。
主仆同乘一骑,按说不合规矩,但年初一又怕开口伤了他,毕竟他也是为自己挡过一剑的人,也就不好推辞。
但他今天的表现实在过于反常,年初一的心里直打鼓,隔了好半天,才转头看他,“十五,你……还好吧?”
“不好。”他特有的男子气息萦绕于前,一开口声音却是冷冰冰的。
年初一吓了一跳,以为他的伤势又重了,正想去问,才听到他在耳边低语。
“你若是我娘子,我绝不会再去纳妾,让你去受这般的冤枉气。”
这话接的没头没脑,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加上长得本来就不错,纵使年初一性子野了些,总归是个姑娘家,还是被他这句话给羞的臊红了耳朵。
“十五,你……你休得胡言。”她只当他是烧昏了头,这句话就被丢到风里去了。
年十五不再言语,只是加快了赶马的速度,没一会两人便追上了棺夫。
年初一下马来验了棺材,正是秦九指定的那口没错。一行人便朝着越楼前去。
路过一片竹林,忽的狂风乍起,年十五耳力极好,牵了年初一的手就往旁边躲避。
两人刚站定,那边齐刷刷三支冷箭袭来,全都射向他们的那匹马。
更准确的说,目标是盯准了年十五。
马儿倒地,五个蒙面人跳出来将他们围住了。
接着年初一身后的棺材蓦地炸开,一个壮汉破棺而出,提刀就砍向年十五面门。
前有暗袭,后有追兵,年十五冷笑,看来今天还真得练练手才行。
他一脚踹过去,踢飞了壮汉那把刀,又夺了那刀直击那壮汉要害。几个棺夫看着脚边瞬间没了气息的人,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接这阎王差事,纷纷提着裤子便跑得没影了。
“刘大人还真是追的紧哪,这么快就查到我的下落了。”年十五护着年初一,面上透着冷意。
“斩草需除根,您藏得够久,刘大人也是费了一番波折的。”其中一个反手持剑的蒙面人道。
“那刘大人还真是用心良苦了,不如我还他个礼吧,我想这会年家真正的那口棺材应该是到了刘家大门了,不知道刘大人看到他的外室,会是怎样的神情。”
“您这话什么意思?”那反手持剑的蒙面人显然一惊。
年十五鼻子里哼一声,身形极快,单手挑了那人面巾,年初一看过去,惊得无以复加,此人却是周正良。
“你姐本不该死,着实是被你跟刘大人给连累了。那口棺材倒真成了她的归宿。”年十五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接着很快解决了那五个蒙面人。
速度快到年初一以为是看了一场加快版的皮影戏。
“初一,快,扶我到越楼去,我怕是要撑不住了。”年十五直到亲眼看着所有蒙面人都倒下,才虚弱的跪倒在年初一的面前。
真的好想这一刻能停留的长一点,像现在这般彻底的对她袒露心迹,也能记得自己何处来何处去,还能护她周全……
可是,他知道自己只有两炷香的功夫,现下也只有越楼能栖息了。
“十五,十五……”年初一在他耳边的呼唤渐渐已经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