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甄儿拉着牧垚来到药园果林的一棵大树下,这棵树同其他的果树都不同,其他的至少都有两三棵,只有这棵树是孤零零的一棵。这棵树三丈多高,树冠上垂下如柳条一般的枝条,每条枝条上长满了淡紫色的叶子和未开放的花苞。
“爹爹说这是梓葶花,每十六年开一次花,等到花开的时候我就可以去见我的娘亲了。”古甄儿说完放走了手里的银虫。
“你这是。。。”牧垚疑惑。
“我每次抓到小虫子就会带它们来这里说话再放走它们。”古甄儿解释道。
“你没有朋友吗?”牧垚觉得不可思议,堂堂甄族族长之女竟然沦落到要找虫子聊天。
古甄儿低下头没有回答,牧垚见她不愿意说就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走吧,我带你去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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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拉着古甄儿来到那株萄果架下面,随手就摘了一串萄果分给古甄儿。
古甄儿先是一阵惊讶,随后说道:“你不是药童吗?怎么可以随便摘爹爹的灵药。”
牧垚突然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甄老族长说让我在这几天不能离开这个药园,饿了渴了都在药园吃果子。”说完还故意抹了抹眼泪。
古甄儿见状信以为真,牧垚心想,或许狡猾就是狐狸的天性,扯个谎竟然如此轻轻松松。
随后两人便在藤架之下吃起了萄果,吃着吃着牧垚发现不对劲,古甄儿的脸色越来越红。牧垚这才想起这是醉幽天萄果,是一种极其适合酿酒的灵药,其本身就带有酒的效果,可使人沉醉,更何况古甄儿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古甄儿明显是醉了,开始说醉酒话了:“书院里的人都说我修的不是家族的法,说家族里的没有修生机之法的,教堂先生也只教家族法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族中大战有一件奖品是娘亲用过的法器,我想拿到它,可好多哥哥姐姐们都到灵墟境了,我又是甄族族长的女儿,不能给爹爹丢脸,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古甄儿早已满脸泪水,很是让人心疼。
牧垚叹道:“或许说出来会好受点吧。”他也想到了他自己,他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母亲,对母亲唯一的印象还是从族人口中,他又何时能见到自己的母亲呢?而眼前的少女身为一族族长之女却显得与族人格格不入,甚至连自己母亲用过的法器都要自己去争取才能得到。莫名之中,两人之间竟有了隐隐共鸣。
古甄儿就这样在藤架下睡了一下午,牧垚也在她身旁守了一下午。
“小葡药,几时了?”古甄儿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酉时了。”牧垚开口。
“糟了糟了,下午没去书院,教堂先生该骂了。”古甄儿神色慌张准备离开了。
“那个先生不是不教生机之法吗?”牧垚道。
“那也要去呀,不然就给爹爹添麻烦了。”古甄儿笑着说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准备离开了。
“喂,那个大战什么时候开始,我陪你去拿奖品。”牧垚说道。
“半个月之后。”古甄儿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回答,很开心。
“我陪你去拿你娘的那件法器。”牧垚开口,不光是因为对古甄儿的感同身受,他也想看看这所谓甄族的年轻一代有多强。
“好”古甄儿挥手跟牧垚告别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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