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不仅花茶中被查出砒霜,就连自城西勾栏的柴房茶叶中也是内含大量砒霜,案件查到这里,那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可大人如今案件有疑,我们为何不换一个角度思考呢?”
“换一个角度?”应天府尹双眼一抹黑,换个什么角度?
此时就连坐在旁边一直默默观察的朱高炽,都忍不住摆出了一副聆听姿态。
朱高炽可不是傻子,虽然相较于查案,他更擅长治国,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最起码的明辨是非他还是有的,如今听了自家儿子的这番分析,他似乎也自其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这案有问题!
朱瞻基浅浅一笑,看向正在哽咽的艳妇,笑道:“这就要问王氏娘子了,王地主是真喝了茶,还是假喝了茶呢?”
正在哽咽的艳妇闻言,娇躯为不可察的轻颤一下,旋即梨花带雨,哭的更惨了,“老爷你死的好惨呀!老爷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把小女子一人抛下呢!你走了,谁来保护小女呜呜呜。。。”
“看来王氏娘子伤心欲绝,无法帮助我喽。”朱瞻基耸耸肩,就在王氏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时,朱瞻基嘴角勾起,戏谑道:“大人,其实属下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证明王地主到底喝没喝茶。”
应天府尹面露不悦,敢情太孙殿下还在他这里卖关子卖上瘾了,“有办法就快说!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娘们似得磨磨唧唧。”
这时的应天府尹也是被朱瞻基勾起了兴趣,完全代入了平日里办公的情景,丝毫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监国太孙殿下!
“剖尸!”
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住在场所有人。
大明律法,尸体当入土为安,没有特殊情况万不可解剖或者损坏,犯者以极刑论处!
“不行!绝对不行!我家老爷头七还未过就要剖尸绝对不行,我家老爷乃是银州知府的远房表叔,我看你们谁敢动!而且别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不懂律法,你们谁要敢动,我就去知府那边告你!”王氏猛地站起来扑到王地主尸体上紧紧抱住声嘶力竭道。
应天府尹眼眸微眯,他倒是忘了王地主家还有这层关系在,可若是不解剖,王氏这一反常态的举动,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可要是解剖之后什么都没发现,那要解决的麻烦可不小啊。
一时间应天府尹陷入了前后两难的局面,不解吧,案件推进不下去,他又没证据,不能对王氏行刑;解吧,他又不敢去赌。
“朱瞻基你有几分把握?”一直坐在侧位旁听的朱高炽猛地开口道。
朱瞻基一愣,旋即急忙回道:“爹,你是了解我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朱高炽闻言,点点头沉吟了几秒后看向应天府尹,“剖!”
自家儿子都这么说了,自己这个做爹的,不支持说不过去吧?!
一个字却宛如定海神针般落进应天府尹心堂,说不出的安逸。
这位开口了,自己还怕什么。
“砰!”应天府尹拿起惊堂木猛地拍下,呵斥道:“来人给本府尹刨!”
“老爷,小女无能呀!护不住你呜呜呜。。。”艳妇挣扎着被衙役们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