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狼,你过来!”崇睿佯怒。
可撕狼依旧不理不睬,谷亦荀看得心里着急,忽然跪在撕狼面前,“求求你,只要你送我相公一点点血,日后你便是整个修罗殿的恩人,也是我南疆之南的恩人。”
撕狼依旧冷傲,连看都不想看谷亦荀一眼。
谷亦荀急的快哭了,唐宝第三次来催,“王爷,再不去上朝,那边该起疑了。”
“王爷。你先去上朝,王妃应该就快醒了,她应该能制服这小混蛋!”晓芳也知道崇睿若是不及时去上朝,崇景定会恬不知耻的要来查看一番。
崇睿忧心忡忡的看了子衿一眼,淡声说,“我会尽快处理完朝政回来,你看着她点!”
“诺。快去吧!”晓芳说着,崇睿便转身疾步离去。
谷亦荀跪在地上无声哭泣,明明解药就在眼前,可她却不能拿来救魂归这混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挣扎。
而晓芳口中的小混蛋,想来是太久没见到子衿,竟端坐在子衿榻前。好说歹说都不离开。
好在,崇睿刚走没多久,子衿便悠悠醒来,看见撕狼坐在榻前,她悲伤难以自已的抱住撕狼痛哭。
她师傅没了,这世间,爱她疼她的人。又少了一个!
儿时师傅的教导言犹在耳,可她却再也见不到师傅,再也听不到师傅责骂宠溺取笑她,子衿越想越悲痛,眼泪也啪嗒啪嗒的继续掉。
“子衿,你先救救魂归,这狗不肯救他!”虽然知道子衿悲痛难当。可是眼看着魂归越发危险,谷亦荀又十分着急。
子衿抬起泪眼看谷亦荀一眼,“王爷也说服不了他么?”
“不能,他一进门就蹲在你榻前,谁喊都不走!”想到这里,晓芳简直头疼不已。
“撕狼,他是我大哥。你救救他可好?”子衿说完,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撕狼。
撕狼唔佯唔佯跟子衿撒娇,不情不愿的将前脚抬起来,好像在说,“大爷的,咯,就给一点点。一滴滴哦!”
子衿松了口气,摸了摸撕狼的头,柔声说,“明日给你做许多好吃的!”
撕狼在子衿腿边蹭了蹭,啊呜啊呜的撒娇。
晓芳鄙视他,“撕狼,你是条狗,能不能不要这般聪明?”
撕狼还是维持一贯的矜贵,对众人不理不睬,只紧紧的挨在子衿身边,子衿接过晓芳递过来的匕首,谷亦荀连忙取了个赶紧的茶盏来接血。
子衿轻轻的在撕狼脚上划了一个小口,看着他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到茶盏之中,就好像滴落的是希望。
直到滴满半盏,子衿才让晓芳拿了金疮药与纱布过来,与撕狼包扎了伤口。
谷亦荀将药给魂归喂下去之后,众人都期待的看着魂归,希望魂归能赶在崇景前来寻晦气之前醒来。
阮成恩说的没错,喝下撕狼的鲜血之后,魂归眉宇之间的痛苦神色终于得到缓解,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见他神色恢复了些许,子衿也松了一口气。
赵倾颜住在旁边,她来时,见到满屋子人熬得眼圈发红,便知有事发生,子衿见赵倾颜进来,像迷途的孩子一般,扑倒在赵倾颜怀里痛哭。
赵倾颜不明所以,却见魂归躺在子衿的榻上,那气若游丝的样子,只怕也经过一场大战。
“怎么了,你告诉母亲,出什么事了?”子衿有苦难言,不知从何说起。
赵倾颜便拉着她走到外间去,母女俩面对面坐着。赵倾颜给子衿倒了一杯温水,柔声说,“有什么事,你与母亲说说。”
“母亲,我师傅被崇景杀死了!”
关于子衿的身份,她从未真正的问起,也不知子衿口中的师傅是何许人也,只是忽然想起,当年她重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状告太子,那么,她便与皇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