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多捡些石子来,还有,将滚火球给我备好!”崇睿对崇智说完,便一个鹞子翻身直下城楼,随手一抓,便抓了一只鸟人上来。
崇景不愧是机关大师,他设计的鸟翼薄如蝉翼,形状逼真,崇睿注意到,那人到死手里都紧紧的拽着一个把手。
崇睿将那死人踢出去,而后抓着那鸟翼,试着摇动把手,他一动,鸟翼便动,他动作越快,鸟翼的震动频率就越大,有种将人拉扯到要飞起来的感觉。
原来如此!
崇睿淡声说,“看准了再打,打这个位置,相信等一下还有一场,都仔细些!”
“诺!”北狄士兵各个精神抖擞。
崇智暗自抹冷汗,刚才他还质疑崇睿,立刻便被打脸,今日若是没有崇睿在,那后果……
崇智简直不敢想!
大月士兵的夜袭被发现后,倒是一直十分安分,养精蓄锐醒来,便等着与北狄士兵决一死战。
崇睿衣袂飘飘的站在城楼上,甚至连铠甲都没有穿,他淡淡的说,“楼下的大月士兵,你们可曾想过,你们与之交手的,很有可能是你们的亲人!”
“所以,你为何不弃城投降,却坚持要血流成河?”秦福寿冷眼看着崇睿,这个曾经是大月士兵心中的神的男人。
“崇景不义在先,你却好意思叫我弃城投降?小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崇睿的脑子里,只有战死,没有投降,与你秦家门风完全不一样。”
真不愧是兄弟,挖苦打击人,都这个调调。
秦福寿咬牙,谁都能拿他父亲来讽刺他,谁都可以!
“大月将士,我手中握有我父皇的遗诏,是由李德安公公亲手交给明觉大师,明觉大师不远千里交到我手上的,大家可想知道,这遗诏里是什么内容?”
听说崇睿有遗诏,大月的士兵讶异的看着崇睿,秦福寿也是,他本能的往大月士兵人群中看了一眼,却接收到一抹寒凉,连忙转身。
“崇睿,你这攻心战打得可真是精妙绝伦,有本事你将遗诏拿下来给我们看看!”
秦福寿嘲讽的笑看崇睿。
“蠢货!”崇睿回以两个字。
秦福寿再次咬牙,也不知这场战役结束,他那一口大黄牙,是不是都得咬碎了。
“朕有感,崇景此子生性残暴,将来恐危害于朕,特命李德安藏此诏书,立三子崇睿为储,以朕之龙纹玉佩为凭,得龙纹玉佩诏书二者得天下之。”崇睿运用内力将明德皇帝的诏书大声念出来,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他相信,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父皇离奇死亡,崇景太子之位的来离奇,这一切,难道就没人想过,会有不妥么?”这句话,当初崇德与赵文修在养心殿也曾问过。
然而,却被崇景机智处理,从此再也没人敢提此事。
可是崇景太子之位来的蹊跷这事,不管过去多少年,始终有人存着质疑。
“各位若是不信,我还有证据,当初崇景门下有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共二十个人,以奴一到奴二十命名,那些杀手帮着崇景干下多少坏事,却都用账本记着,不巧,这账本到了我的手里。”
崇睿拿着账本高举过头,“这么多证据,难道你们不想看看么?”
“你信口胡诌一个所谓的证据便想诬陷我大月陛下,崇睿,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做事为何不能光明磊落些?”
好一个光明磊落,崇睿嗤笑。
“秦将军要光明磊落,那好,我给你!”崇睿忽然转身,直奔城中。
不多时,他身后便跟着一顶软轿,跟着崇睿快速的往城门口走去。
谁也不知,那软轿之中,到底坐着什么人?
秦福寿在城楼下等的着急,他一急,他胯下的战马也跟着着急,踢踢踏踏的刨土整个大月军营,弥漫着一股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