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崔显说道:“只是裴家三爷的书,还在查,也已有了眉目,裴大人不必忧心。”
这事裴玠明相信裴观已经料理得干净,但依旧要重谢崔显。
崔显除了跟裴玠明兄弟二人搭上话之外,还与裴观几个哥哥有了交际。
“咱们这就算相熟了,往后多走动,多来往。”
裴玠明连连躬身:“不敢不敢,还要多谢齐王明察秋毫,才没让咱们一家蒙不白之冤。”崔府虽设宴款待,可他们这两日间连惊带吓,哪敢多吃,一桌宴席根本没动几筷子。
崔显干脆坐陪,眼见桌上几道荤菜都没动筷,笑道:“这是特意做的素食,虽看着是鱼虾大肉,俱是豆腐丸子而已。”
他如此周到,竟连裴家还在孝期都算进去了。
“这几坛子,也都是些百花蜜酿,不是荤酒,再不然咱们还能以茶代酒。”崔显又感慨,“本来我府中养得好乐伎,琴瑟琵琶样样都绝,等下回,再由我作东,请裴大人过府一叙。”
裴玠明提杯敬他,崔显只是摆手:“我这也是奉命行事,都是王爷的吩咐。”
“王爷这般年轻,办差就这样老道,怪不得陛下如此看重他。”裴玠明满心感激的模样,谢了又谢,还请崔显定要将谢意带到。
又请崔显帮忙打听打听裴观的事。
崔显颔首应下,以齐王之尊,还特意吩咐优待他们,由不得他们不生出感激之心来。
席上推杯换盏,直到素酒水饮尽了,眼看天色将晚,城门欲关,这才送他们上车去。
裴玠明方才在宴上还谈笑风声,一上车人便萎靡下去,靠在车壁上,示意儿子们继续往下说。
赶车的,跟车的,还是崔显的人。
大房长子裴恒还顺着方才席上的话头,继续说道:“外头都传言齐王为显功劳,将小案滚成大案,今日才知是都是小人胡言。”
裴玠明闭目听着儿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直到马车驶进建安坊,诸人这才松了口气。
车夫和随从,也自会把这些话禀报给崔显。
裴玠明刚入府门先问:“六郎回来没有?”
徐氏本在后院陪着妯娌们,知道门前来了车马,还待关二门,听说是大老爷回来了,她急急出去。
后院里刹时哭作了一团。
徐氏支撑了数日,眼见丈夫儿子回来,她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一摸额上滚烫,丫头这才哭道大夫人连烧了两日,只是每日都强撑着起来理事。
消息报到三房时,裴三夫人刚要喝下安神汤。她接连数日未能好睡,熬得两颊如削,醒着便是嘴上念佛。
一听见人回来了,她扶着床沿坐起来:“我恍惚听见人回来了,观哥儿呢?回来没有?”
陈妈妈扶住她:“夫人莫急,是大老爷二老爷他们回来了,他们都回来了,观哥儿必是快回家了。”
裴三夫人一听儿子还没消息,急得差点儿又厥过去:“去,打发人问问大哥大嫂,再……再赶紧把阿宝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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