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明,江云歌翻身起来穿衣裳洗脸,用过早膳后试图想想昨晚背了啥,不想还好,一想啥都想不起来,一个酣甜觉,把昨夜的努力全给整白费。
她这记性啊。。。。
恐怕到老了连君莫尘和自家宝贝儿子都要忘记。就怕某一天起来,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以为是登徒浪子采花大盗,一脚给踹下床去,还抡起拳头活活揍一顿。
江云歌简单的吃了两口,感觉吃饱后又回卧房背书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江云歌能全部背下来,但还不太熟练,想来昨晚用的功还是有用,只是粗略一想背不下来,现在来温习片刻,感觉文字就朗朗上口,并不陌生。
江云歌感叹一声,看来她的记性也还没有差到那个地步。
房间里窗户紧紧的关着有些闷,江云歌起身打开了窗户,一阵温热的风吹进来,吹散了有些沉闷的心头,心间儿舒爽不少。
原本江云歌想继续背的,想着三日后能在顾北鸳面前默写得流畅一些,二虎就从门外急步匆匆的进来,说出事了。
江云歌腾的一声站起来,以为是江银票在皇太子府出了事,毕竟能让二虎这么紧张的,还能是什么事?
二虎说,“是鬼将门将主的母亲去世了,这会儿江湖上沸沸扬扬的,鬼将门将主又常年不在门中,都是这位将主母亲主事,眼下病逝,鬼将门暗流涌动,怕是要逼将主下台。”
“源端的母亲?不是说只是身体有些不好么?怎么突然病逝了?”
江云歌眉心拧起,但双脚也没站在原地,一个劲儿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便见君莫尘从马上下来,“一起走,有我们在,至少能帮他出点力。”
源端的母亲走得突然,昨晚回光返照那会儿源端正好回到鬼将们,母子俩说了一会儿话,源端母亲就去了。
眼下还有十几日就是春猎,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就等着君寒一出宫,源端带着兵谋反报仇,结果偏在这时候源端母亲病逝。
两人骑着马往鬼将门赶去,到夜晚时分在到。
鬼将门的总舵在一片大山中,早些年叫人盖了寨子,别看是在大山里,觉得总舵粗糙,实则不然,盖得十分精致,虽都是用大圆木和大青竹盖成的,雅趣中还带着点磅礴。
乍一看去,能容纳五百人绝不成问题。
尤其一路走来,步步陷阱机关,全设在精妙之处,一看修建这总舵都是费了不少心思。要不是江云歌和君莫尘拿着源端随身的东西说是来帮将主忙的,恐怕早就被这些守卫之人抓起来,扔出山坳了。
一路走到主堂,见里面跪了好些人,源端一身白衫着身,正跪在棺椁灵堂前烧纸。
现在他是陆沉渊,所以他取了君卫临的人皮面具,是陆沉渊的相貌。
亲近的侍卫给源端通报,说是江云歌和君莫尘来了。
他连忙起身向着身后看去,见两人并肩走来,眸中欣慰。
没白疼他这个孙侄儿。
至于江云歌,她就爱凑热闹,哪有热闹她就喜欢往哪里钻。
走至两人身前,“你们两个就这么不信我?”
君莫尘看向灵堂,“祖太妃逝世突然,我怎么样也该来上柱香。”
拉着江云歌到了灵前,烧了三刀纸,又上了香,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
跪在屋内的人见着两人身上都有佩剑,走路带风,知道两人的武艺不简单,兴许一个能打许多个。
纷纷疑惑起来,这是将主在外的朋友,还是请来稳固自己势力的帮手?
不过不管是哪个,都对他们不利。
君莫尘起身,谁知怀中的金腰牌掉了出来,哐当一声,声音像是瓷碗破碎的声音似的,清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