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端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安心却还是担心,皇宫宫禁森严,君寒又每日去她的寝殿,万一被他发现,她会很危险。
“楚儿我没事,你回去吧,我能撑得住。”这些年他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哪能是这件事就被打倒的。
他差点被饿死过,不也还活着?
历经生死之事,他经历过无数件,还怕这点?
虽然失去母亲他痛彻心扉,但人要往前看,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来不及伤心。她的担心多余了。
母亲不会白死,早晚有一天,他会把母亲的棺椁葬入皇陵。
荆楚抬眸看他,见他眸中虽有伤痛,但并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心里才算放心。认识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并不是普通人,后来和他较量一番,又知他武功甚高,明白他定是吃了许多苦。十一年前,他也不过十五岁,尚且年少,又那般造化,定是日夜刻苦用功换来的。他眸子里总是带着坚毅的光,总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明白,他比任何人都要勇敢坚强。
那些杀不死他的,终将会使他更强大。
紧紧的抱了一会儿他的身子,心也安了,“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春猎那日,我在后宫等你。”
“好,我届时定会亲自来接你。”
荆楚放开他的身子出了卧房,大红色的身影飞身上了房顶,消失在黑夜中。
君莫尘走进主卧房,见江银票在宽大的床榻上睡相酣甜,眸子温柔了一些。
屋内的烛光昏暗,只点着一盏灯,君莫尘颀长的身子一站在床榻前,便把照射进床榻的光全部挡住。
眸子见着江银票打被子,睡得四仰八叉,坐下身子给他把被子拉上。
“君莫尘,乌龟王八蛋,哈哈哈。。。。”
江银票咂咂嘴,奶声奶气的说梦话。
君莫尘掀起上嘴唇,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起身离开了主卧,向着书房而去。
次日一大早就被司马鸢的尖叫声吵醒。烦躁的起身,套上外衫出了书房。
正院中,司马鸢脸颊肿成了包子坐在地上哭泣,一句恶毒咒骂的话也说不出来,而江银票正穿戴整齐的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手里拿着烧饼咀嚼着,“你说说你,好端端的招惹什么蜜蜂?被蜇了吧。真不让人省心,我爹爹不在,这皇太子府自然得我管着。你现在脸都肿成这样,我爹爹看了估计也嫌弃,不如这样,我给你二两银子,你收拾包袱走人吧。”
“江银票你。。。。。你别太过分了!我是不会走的,我死都不走!”
江银票慢悠悠的石凳上跳下来,走至司马鸢身前,“那你就等着被我折磨死吧。。。。。你被蛇咬过么?被狼追过么?被十个莽汉欺辱过么?这些你好像都没有。这样,我帮帮你,都把这些滋味尝一遍,你就知道回你的司马府待着有多舒服。”
司马鸢气得浑身发抖,“你敢!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江银票做个鬼脸,“我爹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鼓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她,“你走不走?”
“我不!”
“陌然,带她去狼山,被凶狠的野狼的追几次,我记得那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吃的,都是狼,你去了定是它们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