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云歌早早的让二虎进宫给金殿的掌事太监请假,说要去骁勇军军营巡营,五六日可能都不会上朝。
她也早早的穿戴好衣裳,收拾好东西,带着君寒指给她的两名副将骑马出了城。
这两个副将并非是官家子弟,而是寒门出生的子弟,从小跟着自家亲戚学武,因着刻苦用功,也算有点本事,进了军营以后,跟在那些常年打仗的老将军身边学了些兵法兵书,也打过实战,所以并非是些空壳子的兵官。
君寒也算一直扶持她的,派给她的人,都是省心的主,并非让她操心的。
这两个人也算扶持她,能帮到她不少的。
快马加鞭赶了整整一日加一个半夜的时辰才算到了骁勇军军营,遥想当日初进军营的时候,自己也算狼狈,现在不过几月,风云变幻,君寒的儿子死了两个,她也在从中翻身不少,现在回来,已是统领他们的二品将军。
翻身下了马匹,进了房间。
屋中已经给她备了好些吃食,江云歌只觉疲累,喝了口热汤,便洗漱休息去了。
到天明起身,以前几个看不起她的将军恭敬的来她身前行拜见礼。
江云歌坐在主位上,轻轻的睨了几人一眼,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她第一次见君卫临想要君卫临收她做侍卫的时候,这几个人拼了老命的劝阻,还说了好些骂人的话。
疯子,身份低贱,有所图谋。
的确,她是有所图谋的。
拿着热茶喝了一口,起身出了房间,问军营里还有多少人。
骁勇军跟着源端叛乱过,又经历了她的平叛,眼下应该没多少人。幸好君寒是仁慈的,没把这些人统统赐死。
一个将军答,只剩八千。还有三千伤兵。好些伤重得打不了仗的,都发了两倍的军饷遣送回家了。
江云歌眉头挑了挑,八千。。。。
也算不少了,骁勇军虽不比以往强盛,但是日后定也要招兵的。慢慢来吧。
朝廷本来就对她有偏见,有兵可领,她该知足。
江云歌在军营里巡视了一圈儿,最终走到了奴隶所。
那些女奴隶正在洗衣裳,全是士兵的脏衣服,日常训练,滚泥坑,一身臭汗,衣服脏得要死。很难洗干净。
想起以前在奴隶所过的日子,虽然没人敢欺负她,但是她却看着这些女子,受苦。
猪狗不如的日子讨口吃食都艰难。
有人见着江云歌一身官袍站在门口,脸上兴奋的喊出声,“江云歌!”
“狗东西,江云歌是你叫的吗!叫肃丽将军!”
江云歌转身看了那将军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周弼。”
“去,领十个军棍。”
“将军,这是为何?”周弼完全不知错在哪儿。
“没有为何,就是想打你。”江云歌双手覆于身后,看了身旁的右副将谢愠一眼,“把周弼拉下去打。”
“是。”
“下官没犯错,将军为何要罚?江云歌,你是不是还记着仇,你这是公私不分,我写折子去天家哪儿告你!”
“你尽管去告,看天家理不理你。”君寒现在大多事务交给容启,这些破事儿他才懒得管。
江云歌向着洗衣裳的女奴隶走去,见她们身上的伤痕没有之前多,嘴角带着笑,“你们再等等,很快你们就会从军营里出去。待会儿我会下令,我在军营这几日,军营不得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