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江云歌和君莫尘一起去了马场,马厩里好马众多,个个匀称高大,膘肥体壮,油光水滑。士兵把江银票送给江云歌的汗血宝马牵来,白如雪霜,身披黑鬃,隐隐可见白色皮肤下的血色,瞧着马尔身姿矫健,又很是温顺可亲,江云歌很是喜欢。
“看着不错,脚程也应该很快。”
江云歌翻身上马,骑着汗血宝马在马场跑了足足两圈,马儿四肢极为有力,跑起来很快。
“你小心一些,儿子就送你一匹汗血宝马而已,瞧你高兴的。”
江云歌脸上满是笑意,“吃醋了吧,没有汗血宝马的太上皇脸臭成什么样了。”
“臭小子没良心。”白疼他一场,他那么多玩具,那么多好玩意儿,全是他送的,结果倒好,江云歌啥也没送她,他却送她宝马了。
公平不公平?
若银票是个女儿家,恐怕事情就不会如此了。
江云歌停在他身前,“要不要上来试试?”
“不要,银票送给你的我试什么试。”
江云歌笑出声,“好了,别生气了,我让给你。”
“谁稀罕,我不要。”
江云歌翻身下马,“年纪不小了,还像个小孩子,银票送给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君莫尘双手环胸,哼了一声。
江云歌满脸笑意,看来他真是在意极了。
她牵着他的手往回走,到了宫廊里,微凉的风轻轻刮过耳边,很是凉爽。
“银票是爱你的,只是更爱我而已。”
君莫尘仍旧臭脸,这是安慰吗?他宁愿不要这安慰。
江云歌停下身子,垂眸,“我听说你放大祭司回苗疆了?”
君莫尘点头。
江云歌不解,“为什么?”
“因为苗疆圣主对我有用,我想见见她。”
这下轮到江云歌不高兴了,“我听说那圣主年芳十六,含苞待放却亭亭玉立,相貌可有倾城之姿,她对你有用,有什么用?”
君莫尘拥她入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别醋,她相貌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我心里只有你。”
江云歌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真的是这样,我歌儿之美貌,何人能及?”在他心目中她就是最美的。
江云歌睨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们就拔剑一决高下。”
君莫尘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亲了一口,“我可不敢。”
他要召见苗疆圣主,一是因为此女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他得给她一些教训,二是因为他听闻苗疆有秘术,是何种秘术他不知,但他得问一问这苗疆圣主,看看能不能救歌儿性命。
这秘术连大祭司都不知,只苗疆皇室的人才知。
外头天气越来越辣,君莫尘牵着江云歌的手回了房间。
盛夏的燥热总是令人午后犯困,江云歌一看见床就想睡,一沾床就睡得沉。
君莫尘坐在床边,脸上担忧的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纤细的手,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越来越嗜睡,让他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伸手给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在床榻边坐了足足半个时辰,然后出了门外。
夜色漆黑如墨,巍峨肃丽的皇宫点起了一盏盏宫灯,昏黄旖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