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银铃书房之中。屋内,正方形的窗户边设有梨木雕花小桌,桌上摆着茶水糕点,靠墙摆着黑漆香木书柜,书柜之中,整齐的叠放着竹简、书册、羊皮卷。
屋中靠墙,放着长方形的棕漆长桌,桌上是梨黄色的奏折。
银铃坐在桌前,看了眼站在身前的近臣,声音低沉,“太上皇一定知道那只妖的下落。苗疆不能没了那只妖,定要找他回来才行,原本苗疆身为大周附属国就势弱,若是没了妖的依靠,我苗疆岂不是更加抬不起头来?”
“圣主,尊者是去是留,我们无法干涉,这苗疆他想待就待,想走就走,我们根本无力阻止。若尊者一直跟在太上皇身边,我们谋害了太上皇,尊者定要报复我们,再者,我们该如何向帝都交代,虽说皇上年幼,可帝都雄师却精锐极多!我们根本就不是大周的对手!仗一打起来,苗疆根本无胜算可言。圣主三思!”
银铃脸上有些怒气,“太上皇就是欺负我苗疆国弱!”
“圣主,尊者来去自由,他若想跟着太上皇,我们无权干涉,苗疆既然已经作为大周附属国,不如就依附于大周吧!况且苗疆离疆瑜最近,疆瑜军队全是粗壮莽汉,若他们有野心吞下苗疆,我们根本无力反抗,若我们还和帝都不和,恐怕倒时小皇帝不会派兵援助于我们,那我们苗疆就完了!
夹缝求生存不易,我知道圣主多有委屈,忍一忍就是了,过去了便是。人生在世,谁不受些委屈,就连帝都帝王也是要受委屈的,忍耐过去便好了。圣主,您定要三思,不可像上次那般冲动,若不是太上皇仁慈,我们苗疆可就完了!臣听说,明日太上皇和太后就要离开了,您就放他们归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银铃站起身子,脸上多有不甘,但听着近臣如此分析言说之下,也只能作罢!
君莫尘在殿后的水月亭中睁开了眸子,之前他一直在探听银铃和那位近臣说话,见银铃不甘的放弃,嘴角扯出一抹笑。
小花朵道:“那小娘子野心不小,要不要弄死?”
她现在年纪小,等在过个一二十年,有些历练之后,培养起强大的军队来,岂不是大麻烦,况且苗疆最爱制蛊,谁知道以后会炼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君莫尘站起身子,“那就弄死吧,我也觉得挺烦的。”
“我手上不沾女人血的,会坏了我的根基。”
“你现在已经破了色戒,再破一个沾女人血之戒也没什么,无伤大雅。”
“草你大爷的,早知道就你不和融为一体了,就知道害本小花朵!”
君莫尘邪魅一笑,“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夜色渐深,苍穹之上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映衬得院中树影斑驳。君莫尘和江云歌欢好之后,将人累得直接睡过去,穿好衣衫起身,轻声出了房间。
来到银铃的寝殿,幻影一闪,直接进了殿中,殿内,有两个守夜的宫女,君莫尘上前点了两人的睡穴。
走近床榻,掀开帘帐,床榻之上,银铃睡得正熟,毫无察觉。
君莫尘伸出右手,掌心弥漫出血色的雾气包裹着银铃,须臾,血色雾气幻化成一只血色鬼手,
掐住了银铃的脖颈,君莫尘右手霎那间握成拳头,那血色鬼手也用尽力道,只听着卡擦一声,银铃的脖子已断,没了气息。
小花朵:“凡人真脆弱,这么不禁弄。”
君莫尘转身,颀长的身子化作一道幻影出了殿外,回了寝殿。床榻上,江云歌睡得很熟,白皙的脸蛋儿上满是疲累。
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睡在她身边,把自身的妖力用周围的灵气炼化掉,之后渡入了江云歌的身体。
“她的体力已经跟不上我们了。妖生来就比人强大。这样下去,她会被我们累死的。”小花朵在君莫尘身体里苦恼起来。
君莫尘喜欢她,爱惨了她,他也喜欢她,爱惨了他。